“我这不是想着你会拦一下吗?”詹十兆自个儿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陆屹琛竟然还纵容对方来着。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陆屹琛,“这个……这两天的通告要不给你换一换,往后挪一下?”陆屹琛的戏基本拍完了,除了可能被叫回去补拍几个镜头外,就只剩下一个游戏代言广告了,偏偏那个广告又要吊上吊下的……
陆屹琛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环着手臂挑眉道,“你确定?”
詹十兆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现在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那就这样吧。”陆屹琛的话反而让先提出来的人诧异了,詹十兆嘴张张合合了半天,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也许他是应该跟chad学习一下了,早点习惯这对qíng侣不动声色的黏糊劲儿。詹十兆搓了搓手臂,又跟陆屹琛商量起昨晚的事qíng,等他们统一意见后,对外还要拿出一个章程。他把公关团队连夜弄好的发言稿递给了陆屹琛。
“你看看吧,有没有什么你想添加或者修改的部分。”
陆屹琛自己的公寓安保设施更加完善,当初买下这套公寓就是冲着这点来的。怀特从出门到到达目的地都很顺利,而从陆景林那里借来的专业人士也名不虚传,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记者跟踪,顺利地到达了严晋的公司。
严晋办公的地点楼层很高,怀特站在观景电梯里的时候心里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家公司从大堂的布置到电梯的样子甚至是严晋办公室前的走道都跟他少年时代时无聊臆想的差不多,那会儿他们还什么都不懂呢,就在那儿说以后要是退伍了开了自己的公司前厅一定要是怎么样的,办公室要弄到多少楼,一定要有装bī的落地玻璃窗,连办公室的盆栽都想了很多种。唯独就是没想过公司要做什么。
如今严晋竟然把这些全都实现了。
秘书把怀特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怀特推门进去时严晋刚刚打完一个电话,他放下手机比了个请坐的手势。怀特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我知道你会过来。”严晋说。
怀特点头,“认识了那么多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你是为了昨晚的事qíng来找我?”严晋开门见山。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这算是一半原因。”
“那还有一半呢?”
“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怀特摊了摊手。
严晋笑了笑,怀特的直白让他陌生之余又有些怀念。其实当年的林白和现在的怀特有很大的不同,当年的林白更加耿直单纯,不管是感qíng也好信念也好哪怕是对未来的期许都带着一股子光辉灿烂的味道,暖和地让人舍不得去泼他冷水。严晋想不到的是,最后浇熄了怀特的那一盆子冰块竟然是自己倒上去的。如今人倒还是那个人,有些东西却跟从前不一样了。严晋不是不难过的。只是昨晚之后心里的那种无能为力也让他坚持了很久的东西消失一空,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
“你想问昨晚的事qíng有没有我在cha手?”
怀特叹气,“你现在这么反问不是都已经承认了,我还有问的必要吗?”
“你既然来了难道不是已经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
“不,其实之前还不到五成。那个臆想症手上的催化剂一般人拿不到。我知道你有这个渠道,这是第一。能轻轻松松搞定保镖的人不少,但会把主意打到陆屹琛头上的没几个。他的背景圈里一般混的那些可能不知道,但上层的有几个不明白?我不信他们会没有事先提醒过那些有心思的。又不是杀人父母,那些小仇小怨不值当拿命去报仇,完全没必要。这是第二。”怀特笑了一下,“但这些都只是猜测,直到你刚才说出来我才能肯定。”他叹了口气,
“还有最后一点,昨晚之前你还没死心。”
“我现在也没死心。”严晋说。
怀特似笑非笑,没评论他的话。
他这反应反而让严晋心里更难受了,他第一次在会面时沉下脸。“所以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哪敢。”怀特挑眉,“我就想看看以后还能不能有安生的日子过。”
“你这是让我放手?”
“我劝过了,也知道旁人说什么都没用。这种事你自己不醒悟谁能bī你想清楚?我就算说了一大筐子绝qíng的话,你要是想不开不还是没用,làng费口水。而且我之前又不是没说过。”怀特翘起腿,靠在沙发上,“我就想知道除了催化剂和保镖之外,你还gān了什么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