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钟后,他满面愁容地找到秦岳,像根被霜打过的huáng瓜。
秦岳问:“高反了?哪儿不舒服?还能不能坚持?”
他沉重地点点头,跟乞丐似的伸出右手,哑声道:“报告教官,胸闷,头痛,眼睛胀,但是我还能坚持,你看我吃点什么药好?”
秦岳带他回到车里,拿出两小包药,嘱咐道:“睡前和明早各吃三颗,早点休息,宁城没事吧?让他今晚好好照顾你,明天如果qíng况加重了,立即来找我。”
尹天转过身,给自己点赞道:老子真是个影帝!等以后宁城退伍当了霸道总裁,我立即去混娱乐圈,保管拿下金jī金马金像!
宁城被喂着吃了药,软绵绵地亲了他一口。
没过多久秦岳赶来查看qíng况,尹天缩进被子里装病,宁城qiáng打jīng神坐起来,满脸关爱地给他掖被角。
秦岳待了多久,宁城就掖了多久,尹天差点被勒得背过气。
夜里尹天搂着宁城,发觉他正轻轻发抖,心脏便揪揪地痛起来。
美人为什么要受罪?
受罪的为什么不是我?
次日,恶毒的咒语应验了。
这天下了一场雨,下午到达海拔3500米的G村时,不少队员都打起了喷嚏。
高原的雨比平原厉害,就算是盛夏8月也冷冰冰的,平白无故淋上一场,就算是身qiáng体壮的选训军人也可能患上感冒。
在高海拔地区感冒很危险,如果刚好出现高原反应,就可能引起肺水肿。
宁城吃药之后一天都显得无jīng打采,但高反症状逐渐减轻,也没有因为淋雨而感冒。
尹天就麻烦了,中午头开始痛起来,下午终于感受到了胸口压大石是什么感觉。
他焦急地想,妈的糟糕,宁城把高反传染给我了!
更糟糕的是他感冒了,喷嚏打个不停,流鼻涕流眼泪,夜里还发起烧来。
秦岳看过后说:“不是很严重,但是如果感冒在未来三天内没好,就绝对不能参加高原特训。”
尹天慌了,暗骂自己不争气,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并不是哭,而是生理xing的泪水。
他眼睛难受得很,眼白全是红血丝,动不动就流泪,此时看上去倒真像是被急哭的。
宁城自己也手脚酸软,但好歹比前一日好了不少,便打来热水,仔细地擦着他的脸与手脚。
整理物品时,过期洗面奶被发现了。
宁城嘴角抽了抽,说:“果然是被你偷了。你图个啥啊!”
涂脸!尹天想。
宁城丢了洗面奶,取来一杯热水,chuī冷了才喂他吃药,见他不停叹气,像注定要被淘汰似的,便qiáng行温柔道:“别担心了,三天之内肯定会好起来。”
尹天咧咧嘴,心道你又不是神仙,你说了不算。
哪知宁城却正襟危坐道:“不信你可以向我许愿。”
许毛愿?
你是送子观音?
宁城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你男票很灵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尹天忽然想笑,一笑胸腔更痛,想了半天才说:“那你现在亲我一下。”
宿舍里起码有7名队员,他料定宁城不敢亲他。
宁城挑起眉,果然转身看了看队友,似乎正在思考怎么办。
尹天哼了哼,低声道:“灵个毛。”
宁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拿起饭盒,像上次she击时那样敲得震天响。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尹天头皮发麻,不知这人又要搞啥。
宁城将队友全聚了来,义正言辞道:“尹天感冒了,想传染给我。他刚才挑衅我,说我没种亲他嘴。兄弟们你们说,我是那么没种的人吗?”
“没种”对于20岁左右的傻男人来说,就跟被骂太监一样令人无法忍受。
郭战无奈地笑。
尹天想你他妈真是够了。
队友“嘿嘿嘿”地起哄,拍着手喊“亲一口”。
宁城笑得一脸纯洁无辜,朝尹天扬起眉梢。
太好看了!
尹天在心里咆哮。
宁城俯下身子,一手撑在chuáng头,一手掰住他的下巴,以标准的霸道总裁姿势吻了下去。
周小吉认真地看着,觉得这个姿势很帅,决定找个机会学一学。
吻完,吃瓜队友们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