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小熊回来了,安予禾,也出现了。
但是,小熊属于他。
安予禾,不可能了。
卓立不久后就来了,看着程世的房间夸张的说“这才是人待的地方。”
程世不以为然“你在这儿chuáng上撒泼的时候,可没管这是不是人待的地方。”
卓立哈哈笑“那时候,野shòu更好。”
卓立永远懂得如何调动程世的qíng绪,俩人很快到了野shòu的chuáng上。
晚饭的时候,卓立不忘邀功,我介绍的小孩不错吧?
程世嗯了一声。
“他话不多,也不会偷jian耍猾,多好。”
“你用他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个多月吧。”卓立说“他第一次来了以后,我就决定以后都用他了,后来有一次饿了,问他会不会做饭,他也做了,而且还不错。挺老实的孩子,你看他多大?”
“20。”程世自然地接上。
“还挺准。”卓立乐“我问他你才20怎么不读书啊?你猜他说什么?”程世没接茬。卓立说“他说以前没书读,现在也不想读。”
15岁,跟着冯至翔,还有什么时间读书?程世想着,不由得动了动嘴角。
安予禾的出现,像一个小cha曲,播放过了,就过了。主题曲,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那之后,卓立又让安予禾上门打扫了一次,那次,程世不在,去了外地,卓立在那儿,安予禾才知道,卓立是程世的朋友,来这里碰到程世是因为卓立的关系。
安予禾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进入这个小区,以前他只是知道冯至翔住在这里的某个房间里,他太熟悉这里了,可现在,冯至翔永远不会回来了,但他却有机会进来。
卓立在程世的书房里,看着他的电脑,不时发出一些声音,安予禾像上次一样做了一番打扫。
快结束的时候,卓立从书房出来,做了验收,和安予禾一起走了出来。他还问要不要送安予禾一程,被安予禾谢绝了。
卓立开车离开,还给程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又帮他收拾了一次屋子,程世的钥匙,是不久前拿到的,当然他也给了程世他的钥匙。
安予禾坐上公jiāo车,回到了家,依旧是那里。
在路口买了菜,便收到了一条短信“今天要吃ròu。”安予禾咧了一下嘴,快步走上楼去,门都没锁,他轻轻一撞就开了。
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横卧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瞅见安予禾,蹿起来,直奔他的菜“有没有ròu?”
安予禾让他看兜子里的排骨,那男孩满意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要不我就要把你炖了吃了。”
“你这就是炖我啊,你吃ròu,我今天基本就是白gān。”
“禾仔……”安予禾正把排骨放进烧开的水里,那男孩靠在门框上问“你T M的好好一个学武的,现在gān上清洁工了,不丢人啊。”
安予禾扭头冲他乐“我哪门子学武的,在武校那阵子不也是打杂的么。”
那男孩不依不饶“你在南州不是打过拳么?”
“不是打拳,是被拳打。”
“猛哥又念叨了你一次,我们现在真的缺人。”
“我还是擦玻璃吧。”
“你T M的擦什么玻璃,就是一个玻璃。”男孩有点恼怒,说话也不把门了。
“是啊。那怎么了。”安予禾瞅他。
男孩不说话,然后扭身出去了,一会儿就转进来,看着排骨正倒入油锅中,传出刺啦一声,他带着询问的眼光凑近安予禾,问了句什么,安予禾没有听清“啊?你说什么?”
刺啦声已经过去,安予禾加着佐料,扭着头等着男孩再重复一遍。
男孩想了想,说“你变玻璃是不是因为你被你后爸上了?”
这次,安予禾听清了,他有刹那失神,瞅着偶然遇到的武校的校友,现在合租在一起的吴凇,他半天,才慢慢说“你们不是都知道么,因为那个我妈才不要我的,我叔叔也不敢养我才给我送武校的。”
吴凇也是一时着急,看着安予禾的铲子几乎不动,表qíng涣散,他赶紧说“嗨!那些陈谷子烂芝麻谁还记得。你佐料都放齐了么?该加水了吧?”……
那个晚上,安予禾做了梦,梦里,几个身qiáng体壮的大男孩叉腰地瞅着他,一个为首的说“安予禾,你真脏,从今天起,你就给我们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