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打开了音响,里面是杨彼得上次给我的一盘JAZZ的音乐CD,悠扬的SAX传出来,我将湿哒哒的自己放到在chuáng上。
杨彼得跟我说过,这个是SOUL JAZZ
呵呵,SOUL,就让我的灵魂去享受吧。
我是半夜开始发热的,在我还有点清醒的时候,我发了一个群发的信息“今天请假一天。”一个给卫同,一个给杨彼得。
虽然发烧,我还是在预定的时间醒了,好像有某种期盼,期盼某人从门口进来,他有钥匙。问我一句就行。而且,我想吃点凉的东西。
门一直死死地关着。我开始迷迷糊糊了。有什么从眼角滴到枕头上,病着的人,眼睛是容易湿润的。
有声音传来,好像是敲门声,妈的,你不是有钥匙嘛。
‘笃笃’声还顽qiáng地继续着。
我晕头转向地爬起来,走到门口,把锁拧开,头也没抬,就看到一双高级皮鞋,我惊诧地抬起头。杨彼得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怎么没jīng打采的?”他看着我的脸,又看了一眼我的衣服“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的手伸过拉“天!怎么是cháo的?”手又覆上我的额头“发烧了。”他走了进来,继续说“快把衣服换了。我载你去看医生。”
我站着没动。
他倒跑到我的衣柜,拿出T恤和一条长裤,放在一旁,就开始替我解扣子,很快他把我的上衣脱了。我还是没动,他看着我说:“快呀,你站着gān吗?”
“你怎么知道我家?”
“我跟着你过来过。”
“妈的。”
“快换衣服,看医生。”他说。
“我从来不去医院。”
“不行!”他突然摆出一副长辈的嘴脸。“得了肺炎就不好了,你这个孩子,gān吗不换掉湿衣服就睡?怎么淋了雨呢?明明看你包包里有伞啊。”
我赤luǒ着上身看着他
“小午,乖一点。穿上衣服,医生一定要看的。”
我突然一下搂住他,紧紧地。
他怔了一下,随即,他搂上了我的腰。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杨彼得没有乘人之危,虽然他在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闯进了我的纺线。他执意地带我去了医院,这一去,我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他是个乌鸦嘴,我真的得了肺炎。
他每天都来看我,带着我想吃的东西。
我没有告诉卫同。我想,如果那时卫同进来,我也许会抱住他。而且,我好像还是qíng愿进来的是他,不过,他惯xing地让我失望,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
最近,我明白了好多事。
我证明了我是个GAY,而且,我喜欢卫同。
这些,都不能让他知道。
不管他怎么样,我始终需要他这个朋友。没有了他这个朋友,我所剩更加无几了。
第12章
我出院回家的时候立了一个志愿:我再也不进医院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医院待这么久,人在不生病的时候是不知道健康的重要xing的。在那个白色的散发着恐怖消毒水味道的地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脱离了原来的生活,无所事事地瘫在chuáng上,那是我一辈子不想再重复的感觉。
原来,我怕寂寞。
我喜欢被一群人围着,不,是融入一堆人中间。即使,他们对我漠不关心,对我视而不见,起码,我感到安心。我不想自己一个人。不管是物理上,还是jīng神上。
因为有了这种心态,所以,当我看到卫同在我的屋子里乱转的时候。我没有像我曾经以为的那样对他发火,冷漠甚至抗拒,反而,我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
“你丫上哪儿去了?!”他指着我问,还上下打量我。
我冲他挥了挥包说:“出差。”
“出差你gān吗不拿手机?”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在空中挥舞。
我把包放下“忘了。”随即我看他一眼“反正也不一定有人跟我联系。我电话一年365乘以24小时开着,也不见得有超过10个电话。”我怎么有点酸溜溜的。
“胡说,你查查去,这几天我他妈打了得有365个。”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挺高兴。我愉快地说:“行了行了,我请你喝酒!”
“你说的啊。”他开始咧嘴。这个人,属于两瓶酒就能打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