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那种让人见了就想打两拳的人吗?”
他上下瞟了瞟我说:“有时候。”
我瘪着嘴。他说:“人善被人欺吗。”
“这么说,你是说我善良喽@_@?”
“我没说。”他又看了看我说“你离徐也远点!”
“你们gān吗都这么说啊?”
“哼!果然是。”他这么说。我更糊涂了。一糊涂我就头晕,我本来坐着,现在得躺下了,一躺下我的排骨,不,肋骨就疼。
“你在医院住两天。”
“不,我不住医院!”我立刻蹿起来,妈呀,疼死了!我窝回chuáng上,像一只虾米。
“瞧你的样儿,还挣呗儿啥呀?”他低下身子问“gān吗不住院?别告诉我是因为钱?我最讨厌人说没钱了!”
“我怕我妈知道。再说,我还得上学呢。”我慢慢直了身子。
他又说:“你跟徐也怎么结的怨?”
“我……我哪跟他结怨啊?我和他还是初中同学呢。噢,我想起来了……”
“什么?”
“因为我看见他做了一件事,他那时也看见了我,后来这件事被整个学校知道了,他就非说是我说出去的,其实我只看见他做了那件事,没有看见他做另一件事,而被同学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他非要把这宣扬出去的另一件事说是只看到那一件事的我说出去的,你说怎么可能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你?”他本来专心听,后来越来越不耐烦,然后又疑惑地问:“你说这么多沟沟坎坎的话,怎么一点没结巴啊?”
“那谁跟你说,你像柯加的?”他突然问。
“huáng毛。”我好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噢,知道。”又知道?“你知道柯加是谁吗?”
“你们乐队的主唱。”我说,然后又立着汗毛继续,眼睛偷偷瞟着他“听说,他是,你的……你的……男……男朋友。”
他面无表qíng地不理我。
“是……是不是?”
“不是!”他断然说。
“噢。”我想也是,男人的男朋友,多奇怪,两个人在一起能gān吗呢。不过又想,两个男的在一块儿比和女的好,又不用怕她生气,还可以一块儿喝酒,打闹,也不错。
“如果我告诉你,你跟我走的近,徐也就会总跟你过不去,你还敢不敢跟我说话?”
“他和你有仇啊?”
“是啊。”他点头,说:“敢不敢啊?”
“说话有什么不敢的。”
“哈哈,好!”他得意忘形地拍了我一下,我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的肋骨被包的紧紧的,医嘱给了一堆,我终于回去上课了。不过,我是班上坐的最直,走的最慢的人。可是,也有一个好处,同学都帮我买饭菜,有时还有小炒吃,哈哈哈。真是因祸得福啊。
“哎,你吃慢点!你的伤还没好呢。这么láng吞虎咽地gān吗?”一舍友说。
“唔……”
“吃快吃慢跟伤有什么关系,他又没伤在消化一条线!”长舌男说。
“什么是消化一条线?”我问。
“嘴,咽喉,食道,胃,小肠,大肠,还有那儿……”
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你嘴边的饭粒儿,擦擦。”长舌男递过来卫生纸。我伸出舌头,把嘴边的弄到了嘴里。
然后,门就开了,‘五鼠’站在门口,这是我们给他们五个的新外号。起这个外号的时候,我想起原来我的一个误解,那时我还是比较崇拜五鼠的,人家在那个年代就闹到日本的首都去了,你看看现在,哪有中国人在那儿闹的。后来才知道,我错了。人家还是在国内闹的。
徐也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听说你摔断了肋骨。”他面无表qíng。
我把最后两口饭扒进嘴里,咽了以后,撇了一下嘴。虽然我长的善良,我也要尽量作出不善良的样子,这样,才能少点儿被人欺负。
“跟你说话呢!”皮夹克气势汹汹地说。
“奇怪了!还不是你弄的!还那么凶gān吗!”长舌男最近怎么这么英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