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_作者:暗夜行路(26)

2017-02-04 暗夜行路

  她看见我气势汹汹地样子,自己嗑着花生说,你怎么老跟狗似的?

  我楞了一下,想起小王八说我猪狗不如。

  然后,我耳边传来一个人的歌儿,里面有两句词儿,刺激了我的神经:为什么就不能相爱,一直到我们死去呢……

  那个晚上,我喝多了,被徐冉掺着,打的回的家。从包房里出来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俩熟人,一个好像是程晖,一个好像是油条,俩人好像从楼上的烧鹅仔出来,油条好像还拍了拍程晖的屁股。靠!我肯定是喝多了!

  我酒醒之后,被老爷子招回了家,一进门到看到了一脸丧气的迟欣。我大概知道什么事儿了,穷书生杀回来没憋好屁,我姐这么大一人,还老弄得高高再上,一堆人摔在她石榴群下她也不夹一眼的主儿,居然被么个怂人挥之则去,呼之则来。

  老爷子看来已经是没什么脾气了,正唉声叹气。老太太一贯不说话,只跟我姐jiāo流jiāo流眼神儿。我一进门,老头儿的火立刻又燃烧起来,说,你个混蛋小子!多久不登门儿了?你爹我死了埋了,你都不知道!

  我摆了个笑脸儿,怎么能不知道呢,不是不是,您老这身板儿,弄个5代同堂都没问题。

  我上哪儿五代同堂去?

  我姐啊,这还不是说来就来的事儿?

  我姐脸一沉,接着老头儿老太太脸儿都沉了。

  迟欣说,我领了离婚证儿了。

  靠!真他妈快!

  我一低头儿,准备不说话。

  迟欣说,他根本不是人。

  我还是没说,是不是人,你不是跟丫过好几年了么。

  她又要说啥,老爷子制止了她,说得了得了,那点儿事儿别说了。

  老太太说,那你搬回来住吧,你房间也没怎么动过。

  我那亲爱的姐说,别替我担心,我们明天就把结婚证儿领了。他想了我这么多年,再拖也没什么意思。

  我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我特想说,迟欣,你大爷的。后来想了一下,我家老头儿是家里老大。

  老头老太太好像也没再掰吃什么,反正事以至此,他们的闺女不愁离婚不愁嫁的,不是挺好。老头儿跑外面散心去了,老太太在厨房里做饭。

  迟欣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神儿不对。我吃了个荔枝,让她那眼神看得,差点儿把核儿给吞了。

  你们男的都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别让我看到那个海guī,见一次打一次!

  少犯浑!是油条先对不起我!

  他怎么了?我想起他外遇的事儿了。但我不以为然地说,他那样的大款,自己不上赶着还一堆人扑上来呢,这几年,丫也行了,真能立个贞烈祠呢?你还不是因为那个怂海guī回来了么?当初的事儿都忘了?你这不是记吃不记打吗?!

  喂!有这么跟姐说话的吗?

  甭管怎么说,对不对啊?

  不对!

  不对怎么着?一堆大款包二奶,大奶不都活得滋润着呢么?

  他压根不是包二奶!他包二小白脸!男的!迟欣眼泪汪汪,老太太从厨房出来了,怜惜地看着她闺女。

  我脑子激灵一下,随即多门而出!

  我昨晚没喝醉,我看见的是真的!

  我跑到油条的公司大厦,还没下车,就看到油条走了出来上了车。我跟着他的车,到了另一个大厦的楼上,他进了一个门,上面写着某某贸易公司。我没立刻进去,而是走到前台,我故作平静的说“请找一下程晖。”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跟他说一下,我叫迟愿!”

  我当时脑子已经快炸了。

  程晖真的出来了,我冷笑着。他说,你怎么来了?眼里头还有欣喜什么的。

  我说,我跟着油条来得。

  他变了脸色。然后说,我们进去说话。

  没这个必要!我说。许然呢?

  他盯着我,走到门外的窗口,我站在他后面。他突然说,我一直以为你这人没有真心,原来你有。

  我哼了一声。

  他说,可是,为什么不是对我?我先来的。

  我又哼了一声。

  为什么?他转头看我?此刻忧郁着的他,好像更加英俊了。

  我说,没什么,我们的起点不可能有什么真心。许然呢?

  他慢慢脸色平静了,然后坦然地说,他不在北京。

  他在哪儿?

  不知道。他走了一个多月了,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