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打了个楞。
我说师父,考验您技术的时候到了,冲啊。
北京的吧?
啊,你听出来了?
北京的都贫。
噢。
我们跟着他,他骑的真是飞快,省得师父减速慢行。很快,他骑上了一个坡,向左一拐,到了一个三层楼下。我快速jiāo了车费,从出租车下来。以车为掩护往他那边看,他正在锁车。
师父问了一句,你不是警察吧。
我冲他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他也挺郑重地开车走了。
那个楼从外面可以看到楼梯,我看到他上了三楼,开门进去,然后那个屋子亮了灯。
我大摇大摆走了上去。敲门。他开门的时候,一脸惊诧。
呦喝,上这儿赶场子来啦?我说着准备推门入内,他猛地要把门关上,然后夹到了我的穿着沙滩泡沫鞋的脚。
“啊!”我一声惨叫。终于以苦ròu计进门。不过,脚真的差点被夹扁。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在一个旧双人沙发上,他给我倒了一杯水,盯着我的脚,噗哧一笑。
笑!我横他。
啊哈哈……他倒上气不接下气了。谁让你的狗脚先伸进来的。
哎,小丫的,你找抽呢?看看我这脚夹成什么样儿了?
他边笑边拿出一瓶红药水和棉签,对着我的脚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我把鞋脱了,我脱了鞋把脚放在沙发上,有一处破了,他看了一下,突然叫,你这明明是旧伤!
我哈哈大笑,这个是我昨天踩了个石子儿弄的,你也笨,门能夹到那儿么。
他瞪着我。没事了?没事走人!
我四处学么他的屋子,弄得挺gān净,一张单人chuáng,白白的chuáng单,白白的枕套,衣服挂在一个长长衣架上,挂了一排,我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有那件lee。我挺高兴。靠在沙发上。
跟你说呢,没事儿走人!他横眉立目的。
我脑子飞快旋转,然后说,许然,我住这儿行吗?
不行!
我没处可去了。
胡说!
真的真的,我做生意赔了,现在还没有你衬钱呢,这不,跑青岛躲债来了。
别骗人了,哪有躲债还选旅游城市的?你还去酒吧?
我在这儿有朋友,刚才跟他谈借钱的事儿,丫真不是东西,原来给他那么多好处,现在告诉我他手紧,你说,我冤不冤,我烦不烦?
哼!瞧你这人缘混的!你借多少?
不多,两百万。
他张大了嘴巴。那样子真可爱。然后,他说,这我也帮不了你。你把我卖了也不值两百万。
我心说,谁要是把你两百万卖给我,我肯定买。
看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破产的啊。
我这人乐观啊。哭天抢地的也不像老爷们儿。钱财身外物啊。我怎么也得装着忧郁一下,我垂下眼睛,余光感觉着他的动作。
他还犹豫着。一会儿终于说:你……住多久啊?
我知道他心肠软,果然没有选错方法,迟愿啊迟愿,你他妈的真聪明。
我也不知道。
那,这屋子那么小,你住哪儿啊?
我和你睡一张chuáng。我笑嘻嘻。
他猛地变了脸色,灰!恐惧!他的手居然有些发抖。我赶紧说,我开玩笑的,我睡沙发就行。
我心里痛骂我自己。
看到他这个表现,我决定,装傻。我要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他转过身,走进洗手间。
我望着洗手间里透出的灯光,心里有点疼。
他过了几分钟,走了出来,看到我就大叫
“谁让你穿我的睡衣的?!”
第22章
我和小王八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不亦乐乎的,估计,是我自己。
那晚我接到了徐冉的一个电话,她笑哈哈地说,哥,你怎么谢我?我这条红线牵得可好?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我的救星是徐冉这个小丫头。我忘形地说,放心哥回去一定请你吃饭?什么?顺峰?那算什么。王府饭店也去得。嗯嗯,不骗你不骗你。好……这个……
小王八俩眼儿瞪着我,我支支吾吾地挂了电话,生怕露了馅,我笑眯眯地说:“一个朋友,先唬弄唬弄。”
“哼,都这样了还唬弄人呢。你不是躲债吗?打电话,不怕露了踪迹?”
“啊……”我做恍然大悟状“还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