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空:「……」
乐正七指指杨小空,对黑猫说:「叫叔叔好。」
黑猫:「喵呜。」
杨小空抽抽嘴角,「呃,你、你好。」
三只土狗身上的毛参差不齐的长长了,怯怯地在两公尺之外盯着黑猫,黑猫拔长身子伸个懒腰,将军一样雄纠纠地以雕塑的姿态蹲着,半眯着绿眼睛做沉思状,一身黑黝黝的长毛在阳光下折she出闪闪的反光,一派煞气十足的威风。
瘦huáng狗扁扁夹着尾巴,低着脖子边嗅边靠近,讨好地发出「呜呜」声。
另外两只土狗在远远的地方观察事态发展,而杰士邦一动也不动。
扁扁逐渐靠近,由于尾巴夹起来了不能摇,只好摇摇屁股:「呜呜……」
杨小空皱眉道:「小七,狗会咬猫的。」
乐正七:「扁扁这么胆小,连jī都不咬,怎么会咬猫?」
扁扁贴近杰七邦,探头在它身上嗅了嗅,杰士邦似已打瞌睡了,毫无动静,扁扁壮着胆子又靠近一步,往它的脸上闻去,杰士邦骤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挥爪子直抓向扁扁的鼻子!扁扁怪叫一声往后蹦跶,恼羞成怒地连声狂吠。
杰士邦慢悠悠站起来,弓起背,低啸:「喵……」
扁扁掉头就跑,另外两只狗立即作鸟shòu状撒腿奔逃,转眼三只狗都不见踪影。
乐正七忙揽过黑猫抱进怀里:「杰士邦,别欺负它们,你要拿出你两千年的修养,别和它们一般计较!」
杨小空冷汗心想,不是我说,我真不理解小七……
咸阳的医院里,段杀站在住院部周边的高墙下,背着手,平静地看着柏为屿,「gān什么呢?」
柏为屿趴在墙顶,若无其事地说:「晒太阳。」
段杀:「保全跟我说,你天还没亮就趴在这儿了。」
柏为屿:「我等太阳不行啊?」
段杀点头,「行。」转身要走。
柏为屿颤声喊:「回来回来!」
段杀停住脚步,「怎么了?」
「我晒够了,想下去。」
「下来,不用和我汇报。」
「给我找个梯子。」
「没有那种东西。」
「有……」柏为屿带着哭腔嚎叫:「肯定有!你去找找!」
「喂,这里是医院,不是我家,我去哪找?」段杀面无表qíng,「你怎么爬上去就怎么爬下来吧。」
「我、我爬上来还没什么,可上来后一低头就头晕!」
「你惧高?」
「以前没有。」
段杀若有所思,「看来是脑震dàng的并发症。」
「先不管那个!」柏为屿看一眼墙下,眼前昏花,全身摇晃了一阵,忙肚皮贴着墙顶,作乌guī状巍然不动,「我已经趴这里chuī了三个多小时的风了,冷!」
段杀抬头望着灰沉沉的天空,神清气慡的道:「是啊。看这天气,估计要下雪了。」
「你先管我吧!段大哥,段郎,我叫你爷还不行吗?」柏为屿抽着鼻子:「快把我弄下去!」
「你跳吧。」段杀好整以暇地观赏他的窘相,「我接着你。」
「什么?」
段杀张开手臂,「不高,我接得住你。」
「滚吧!」柏为屿破口大骂:「我不信你!别以为我忘了,你在墓里骗我去喂怪物,自己跑了!」
段杀收回手,扭头就走,「那我滚了。」
「滚回来。」
「跳吧。」
「不!」柏为屿宁死不屈。
「拜拜。」
「回来。」
「你有完没完?」段杀不耐烦了,「这墙三公尺都不到,你怕成这样!听段和说,你还蝉联了三届散打冠军,那是什么级别的比赛?」
柏为屿老脸一红,「别听他乱讲,就是美术学院私下斗殴……」
段杀玩味地哦了一声,「三届啊。」
「打了三场群架……」柏为屿只想赶紧下来,示弱道:「段大哥,你行行好,帮我找个梯子吧,我头晕,以前不这样的……」
段杀定到墙根下,伸出手,「手给我。」
「不给。」
「给我!我拖你下来,保证摔不着你!」
柏守略一犹豫,牙一咬,心想大不了脑袋再撞一下撞成痴呆!思及至此,便闭上眼睛半探下身子,一只手臂紧张地往下扑,段杀抓住他的手,猛一用力,柏为屿嗷嗷乱叫两声,天旋地转,眨眼便投进段杀的怀里,直挺挺地将对方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