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颀长躯体上是如此合适,稍稍宽大的领口,将带著吻痕的锁骨露出一点,挑动不知名的qíng怀。
还常常不经意露出疲态的非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qiáng的糅合已经成为他特有的风qíng。
“不对劲?” 非欢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个不停,唇边扯动一下: “对啊,忽然之间没了手铐,感觉好奇怪。” 他故意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看。
锁链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象一对美丽的手镯。
“阳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觉很不错吧?”
非欢诧异地瞪大眼睛: “自由?这叫自由?” 他失笑,优美的唇扬起一个弧形: “不叫放风?”
“非欢……” 佩拉得的声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沈地掺进xing感和危险,簌然无声无息地靠近,隐隐压制著椅上的非欢。
“在阳光下来一次,肯定很棒……” 几乎是唇碰上唇的距离,佩拉得把非欢抵在椅背上,低声喃喃。
非欢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qíng,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开那件掩盖美丽躯体的衬衣,却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轻笑,退开,象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让阳光重新照耀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斯条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复一向的从容不迫。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 “为什麽是新开始?”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开始,以让彼此间更加了解。”佩拉得优雅地朝非欢举举杯子: “你赢了,非欢。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获得尊敬,在chuáng上?
非欢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头咬住吸管。
很久没有喝过这麽透心凉的饮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过。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关注著非欢的一举一动:“非欢,为什麽当卧底?这工作并不适合你。”
依然咬著吸管,非欢转动乌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飞快地扭转视线。
“许掠涛,为什麽会答应让你做这麽危险的工作?如果让自己的qíng人这麽为自己卖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欢因为消瘦而更加尖细的下巴:“他应该很清楚,你身份识破後会遭到的待遇吧?”
非欢甩头,让佩拉得的指尖滑过下巴,低头把杯中的饮料咕噜咕噜全部吸到肚子後,才抬头冷笑:“佩拉得,我和许掠涛之间的事qíng,轮不到你管。”
伸展著长期被戴上铐子的长腿,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翘起双手。“真奇怪,在阳光下看你,越觉得你令人讨厌。”
痛痛快快的一番话中,佩拉得已经慢慢靠近。
等非欢抿起倔qiáng的薄唇,他已经站在面前。脸色虽然如常,气息却异常的危险。
“不识抬举,算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
看起来修长美丽、实际上却充满爆炸力的手缓缓伸向非欢的衣领,象蛇一样钻到衣料下,带著qíng色意味地摩挲结实的肩胸。
非欢蓦然紧绷,黑得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小腹骤间收缩,抬腿就直蹬佩拉得下身的要害。
佩拉得冷笑一声,闪了开去。
非欢趁这个机会,霍然跳起,一拳击空後,连退几步,背撞在甲板的栏杆上。
海风慡快地chuī著头上的乱发,侧头一望,唯一可以躲避佩拉得步步进bī的地方,只有身後这蔚蓝大海。
佩拉得不慌不忙,站在几步之外。
“跳啊,非欢,你不是想跑吗?跳下海,游回岸去。”
茫茫一片汪洋。
佩拉得的手下也取笑著,团团围上。
非欢比佩拉得更加镇定,给佩拉得一个从容的飞吻。
双手在两旁身侧紧握栏杆,猛然一个後翻,在空中急坠片刻,直直栽入大海。
果然是一点也不考虑後果的行动力。
“唉……” 佩拉得苦笑著摇头,转头吩咐: “起网。”
粗大的钢缆开始拖动,豪华的游艇四周,拖起分布在四侧水下的大网。
非欢象一尾美丽的鱼,被缠绕其中。
“咳咳……”
三两个助手把非欢从网上解下来,让他躺在甲板上呕gān胃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