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瞪眼,“40块!快点!”
小猪摸摸宽T恤,一个口袋都没有找到。
阿飞拎住小猪的耳朵,拖到初武店里,进门就吼:“郑初武,怎么管你老婆的?”
小猪叽叽叫,两眼泪光光的。
初武无奈,“他吃了你什么东西?”
阿飞伸手,“四十块,十串烤鱿鱼!”
初武掏出五十块钱jiāo给阿飞,从阿飞手上取得小猪耳朵的所有权,怒吼:“你怎么下来了?!!”
小猪可怜兮兮地:“闷,下来逛逛。”
初武继续问:“带钥匙了没有?”
小猪第二次摸摸运动裤,又第二次摸摸T恤,讪笑:“我没带,你有带不就行了?”
初武气急败坏,恨不得揍他一顿,“你在家我带什么钥匙?你!这下我们怎么进去?!!”
小猪:“啊!耳朵!掉了掉了……”
初武上街头去找开锁吴老头,陪笑说出门忘带钥匙了,麻烦老人家帮忙开一下。
吴老头扶扶巨大的黑框眼镜,“你媳妇儿不是在家么?”
初武耐着xing子,“就是他出门忘带钥匙了。”
吴老头拿上工具,跟在初武后面去开锁,一路上念念叨叨:“你媳妇儿病好了?”
初武摸摸脑袋,尴尬道:“老爷子,您别开玩笑,姜续他不是……”
吴老头呵呵一笑,似笑非笑地看了初武一眼,表示懒得听他诡辩。
初武无语,也不想解释了,默默走了一段,抬头见那只猪居然还蹲在烤串摊边,立时气得两眼昏花,喊道:“姜续,还吃!”
小猪嘴里啃着串鱿鱼,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语:“余了十块钱,还能烤两串……唔,还有两块钱啊,那再来两串豆腐gān……”
初武深呼吸,深呼吸,qiáng忍怒火,面带微笑地领着吴老头到家门口。吴老头找出工具,正把手放门上,门,吱呀一声,开了。
初武张大嘴巴,哑了。
吴老头气愤地:“耍我呐,好玩吧?”
初武结结巴巴地申辩:“不是啊……”
吴老头摆摆手,抬腿就走。
初武冲到楼下捏住猪的脖子,另一手冲猪头砍砍砍,“你个死猪头!门没关到处乱跑!”
姜续缩着脖子求饶:“啊!我不知道啊,救命啊——”
路津cao着个大捞勺跑出来往初武脑袋上猛敲,怒骂:“gān嘛呢?当众施bào啊?”
街坊笑话看在眼里,立刻有了话资,指指点点小声八卦起来:“初武真是凶啊,人家小姜病才刚好,就打人家……”“就是就是,在家都打习惯了,在外头也不知道收敛点!姜续那孩子真可怜!”……
初武怒瞪虎目,拎上小猪逃命一样跑回家,关上门,拉上窗帘,把猪往chuáng上一扔,寒着个脸,“脱裤子!”
姜续扭捏着,“造小人是晚上的活~”
初武饿虎扑食般把姜续按倒,不由分说扒他的裤子。
姜续吓坏了:才刚能正常走路,这野蛮人不会想来个三度重创吧?想着,拼死护住自己的裤子,贞烈女子般嚎哭着反抗:“啊!救命啊!你这疯狗!我还没好呢不能做!”
初武火冒三丈,“谁要和你这贱人做!你这王八蛋根本就好了,天天厚脸皮赖着老子!”
姜续:“没好!真的没好全呢!”
初武:“那脱了给我检查!”
姜续呜咽:“真的没有好全嘛,你专门骗人的,骗我把裤子脱了你又要使qiáng……”
初武啼笑皆非,只好松了手,“能自己走动以后别再使唤老子!”
姜续委屈地点头。
初武从姜续身上爬起来,冷哼,“好了就锻炼一下,把屋子整理gān净,衣服拿去洗!”
姜续转移话题,“好困了,这都几点了?”初武作势要拉裤子拉链,姜续忙改口:“好好好……”
初武发笑,硬生生忍住了,心说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还是有作用的,至少让他不敢再动手动脚,偶尔还能威胁威胁他。
猪一样的生活还没享受够呢。初武下楼后,姜续滩在chuáng上,百无聊赖,其实伤早就好了,拜野蛮人的野蛮小弟弟所赐,半身不遂了一个月,简直破了姜续禁酒和禁yù的记录了,这几天有点儿色yù熏心,一门心思就想找个人做一场,至于找谁?郑疯狗不能挑逗,但那些招之即来的美味又舍不得丢掉。姜续第一次这么苦恼了,觉得自己就像古代那个吃东家睡西家的女子,找别人上chuáng,找初武吃饭,谁叫郑初武的脑门上写着大大的一个“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