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医生眼睛都直了,心领神会地:“哦?我姓huáng,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条子龙言语不能:我还没死呢……呜呜,我要和老大说……
赵默和huáng医生眉目传qíng半秒,风流相稍稍一僵,回头抱歉地望向条子龙,用口型说:不好意思,我职业病犯了。
条子龙:妈的,以后得看牢这只沾花惹糙的死鸭子。
huáng医生忙完后到水龙头下洗手,很雀跃地chuī个口哨:“嗯,家长来了就好,赶紧把他带走,定时来换药就成。”用纸巾擦擦手,边往外走边碎碎念地咒骂:“死麦涛,专门给我找麻烦……” 赵默勾住条子龙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在他脸上咬一口,“你那人多口杂,不能住了,我们搬个新家吧?”
“嗯,搬到哪?”
“我有个朋友住在大学城那,他前几天还和我说他对门有空房子,他和房东熟,价格会很便宜的。”
条子龙看看自己的伤腿,面露为难之色,“我不太方便啊。”
“有我就够了,你休息。”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秋天早上,元凯家的大笨熊牵着元凯家的大白狗在楼下遛了个弯回来,看到自己家楼下停着辆卡车。
几个搬运工吆喝着往楼上搬家具,卡车旁有个偏瘦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抬头仰望他的新家。 笨熊傻呵呵地和新邻居打个招呼,绕着卡车走半圈,戳戳靠在楼道边一个像布衣柜一样的东西,自言自语:“这是什么?”
条子龙回答他:“那是大提琴。”
“哦!”笨熊恍然大悟,崇拜地望向条子龙:“你会拉大提琴?”
条子龙摇摇头,笑容明朗,“我不会,我朋友会。”
白狗在大提琴周围东嗅嗅西嗅嗅,突然来了灵感,抬起一条后腿,小jījī对准大提琴--哗啦啦好大一泡尿。
狗熊急忙拖动大白狗,“大白!那是别人家的东西!!”
找死,老子毙了你这畜生!条子龙的脸色刷地黑了,习惯xing地伸手摸向腰间,摸了一半呆呆地卡壳住--自己早没有枪着玩意儿了!
元凯陪赵默找房东谈妥合约付了押金和房租,从楼上下来,朝他男人招招手,“熊,过来。” 熊牵着狗颠儿颠儿奔过来,两只畜生对着主人摇尾巴。
元凯摸摸他的脑袋,指指赵默,“你见过的,赵默,以后住我们对门。” 熊点头哈腰的,“你好你好。”
赵默羡慕地上下端详元凯的大型宠物,由衷赞叹道:“训练有素啊。”
元凯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赵默一根,谦虚道:“过奖。”
赵默依葫芦画瓢朝条子龙挥手,“瘸子,过来!”
条子龙捶一下轮椅的扶手,远远地怒骂:“你他妈磨蹭够了没有?老子快被chuī成冰棍了!” 元凯自己也叼上根烟,口齿不清地评价:“品种不错,脾气不好。”
赵默不紧不慢地给他点个火,“粗人一头,见笑了。”
元凯拍拍赵默的肩,幽幽吐出口云雾,“没关系,慢慢训练。你看,我家这土狗都学会到楼下糙坪里拉屎了,有志者事竟成。”转身往楼上走,走没几步,回头朝还在原地立正的狗熊扬扬下巴,“回家。”
狗熊一阵旋风追上去。
赵默冷汗雨下:“……”
条子龙还在那捶轮椅,赵默走过去,捂着他冻僵的手笑吟吟地问:“瘸子,冷了?” “废话。”
赵默俯身搀住他的胳膊,“我扶你上楼去,小心点。”
条子龙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威胁道:“喂,我没瘸都被你叫瘸了,以后不许这么叫!” 赵默忍笑说:“好,龙哥。”
“你叫我名字会死啊?”条子龙气哼哼地站起来,左手扶着赵默,右手老气横秋地拄根拐杖,“哎,你朋友gān什么的?”
“小学老师。”
“啊?不像啊!另一个呢?”
“哪一个?熊还是狗?”
“熊啊!狗是你朋友?”
“那个啊,吃软饭的,靠我朋友养着。”
条子龙夸张地又“啊”了一声:“不像啊!”
“怎么不像啊,就是啦,”赵默怪笑道:“那家伙去年就研究生毕业了,什么工作都没有,整天只会画画,不靠我朋友养难不成吃野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