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被他看得有些窘,推了推他:“你别这么咄咄bī人嘛,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对。”
唐远看着路渺小媳妇的模样,笑:“路渺,你这都没嫁我们乔哥呢,这就被吃得死死的了?”
又道:“不过你得小心了,以乔哥这天下同吃的人设,多的是女人抢着为他卖命,看牢着点。”
路渺抬头看他:“你不觉得应该是他要看牢我吗?我在男人堆中也很吃得开啊,可我定力还没他好呢。”
一句话逗得唐远“哈哈”大笑,直朝她竖大拇指。
乔泽直接掐着她腰把人搂入了怀中,偏头看她:“这是提前给我预警,暗示你要爬墙?”
路渺连连摇头:“不敢爬,墙太高了。”
乔泽:“意思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路渺:“……”
而后很坚定地摇头:“没有,墙里风景最好,舍不得爬。”
这句话勉qiáng取悦了乔泽,在唐远憋笑的“辣眼睛”里捏了捏她脸颊,没再咄咄bī问,低头看了眼表,叮嘱了唐远地址,唐远便将车怪道开往商奇山上的别墅。
到山脚下十字路口时,乔泽想让唐远先送路渺回去,路渺抓着他的衣角不肯走,跟着他虽然跟坐过山车似的,无时无刻不心惊胆战的,但没看着人,她更没法踏实。
乔泽把她拉进这个案子里,也不可能再事事都能把她推离风bào中心,沉吟了会儿,还是带上了她,只是叮嘱她旁观就好,别抢戏。
路渺哪敢抢什么戏,就是在huáng常家眼看着阿骏要开枪了,她也不敢像huáng佳吟那样,不管不顾地上去挡在两人之间,轻重缓急的道理她还是懂。
虽然很多事乔泽不会和她说,但只要不是他提前jiāo代要做的,她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配合,因此当两人走进商奇别墅大厅,商奇的枪悄无声息地抵上乔泽太阳xué时,路渺面色也是沉定的,挽着乔泽手臂站在门口不动,看着客厅里慢慢站起身的吴曼曼。
两人也刚从huáng常那儿回来。
huáng常的视频确实搅乱了商奇的心思。
“乔总,不解释一下吗?”商奇轻笑着开口,带着几分玩味,枪口依旧指着乔泽的太阳xué,人站在乔泽侧面,乔泽看不到他的嘴型,也意味着,他可能听不清商奇在说什么。
路渺面不改色地勾唇讪笑:“乔总,商总让您解释一下呢。”
乔泽面色始终很平静:“商总,你是我特地约去huáng董那儿的,你觉得我会傻到亲自约你过去自证,我是警察吗?”
商奇看了他一眼,手腕一转,收了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面色并没有因为乔泽的解释缓和太多。
乔泽和路渺也在侧沙发上坐了下来。
商奇开门见山:“说吧,huáng常那段视频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要不要相信,还是取决于我。”补充完,手指已暗示xing地转了转枪。
乔泽偏头看他:“商总以前应该听过一些小道消息。阿骏原本是huáng常身边的红人,深爱huáng佳吟,但江行的出现,不仅把阿骏取而代之,最重要的是,连他心爱的女人也抢走了。所以道上一直传,阿骏和江行不和。”
商奇迟疑了会儿,点点头:“是有听过这样的传言。”
乔泽:“那也一定听说过,江行底下有个很倚重的兄弟,两人亲如手足?”
商奇点头。
乔泽倾身,看着他的眼睛:“那么问题来了,商总,有谁证实过高远是警察吗?”
商奇摇头。
“去年临近chūn节,商总一定听说过一件大事。huáng常因事震怒,差点失手剁了他最倚重的手下一双手,后来huáng佳吟出面,父女俩闹得反目成仇,差点断绝父女关系。”
吴曼曼接过了话:“这个我听说过。我也是那时才知道huáng佳吟爱上了一个叫江行的男人。”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乔泽一眼。
“当时的事qíng是这样的,huáng佳吟追求了江行一年多,也为他付出了许多,一厢qíng愿地认定,江行是她的,huáng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种关系,甚至有招赘的想法,之后在huáng佳吟生日宴上,huáng佳吟当众bī婚,没想到被江行拒绝,huáng佳吟和huáng常都下不了台,尤其是huáng常,他最宝贝的女儿被这样伤害,脾气一上来,bī江行一定要给huáng佳吟一个jiāo代,要么娶她,要么把碰过她的手剁掉。huáng佳吟担心江行真被剁了手,一门心思维护江行,甚至放言如果huáng常敢剁了他她就和huáng常断绝父女关系,huáng常彻底被气伤,对江行的好感一落千丈,甚至觉得他的存在影响了自己和女儿的父女感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