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停地哭，看着像要极力克制qíng绪，但控制不住，一边哭，一边反复问他，“乔泽，怎么办啊？”“乔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会是他……”
整个人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他从没见她这么无助伤心过，但他除了抱着她，任由她发泄，他什么也做不了。
很多时候他想，如果十七岁的路小成不辍学，或者十七岁的路小成不走进任雨的店，不认识张起，或是他对朋友多个心眼，是不是就不会被诱骗吸毒，也就不会有五年前那一夜，更不会有今天？
第120章 120
路渺哭了很久，停下来时整个嗓子都哑了，双目红肿，看着特别láng狈。
她从没在人前哭过，哪怕和乔泽亲密至此，慢慢冷静下来时，面对乔泽还是会尴尬，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回避。
“对不起。”她吸着鼻子，为自己管理不住的qíng绪道歉。
即便已经在一起，在她看来，乔泽还是那个工作上严苛到近乎冷酷，极度讲究原则的男人，她这样把私人qíng绪带到工作中是不合时宜的。
乔泽没说话，每多看她一眼，心疼便深一分。
安慰的话他不会说太多，只是扯了张纸巾，细细替她把眼泪擦gān。
他不会告诉她要坚qiáng，也不会劝她往前看，她已经很坚qiáng了，坚qiáng得超出他所有的想象。
“难受的话，想哭就哭吧。”他低声说，捏着纸巾，一点一点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擦gān，“呆渺，在我是你上司之前，我也是你男朋友，是未来要和你牵手一直一直走下去的人。”
“我们会结婚，会生小孩，会有我们自己的小家庭。”他说，声线很缓，“我们会越来越亲近，会慢慢成为这个世界最亲密、最依赖彼此的两个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别把自己排除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你和我都是彼此的一部分，明白吗？”
路渺抬眸看他，哭得红肿的眼眸又有些湿。
乔泽低头吻她，眼角的余光里，一辆大红色轿车却失控朝这边撞来。
乔泽动作极快地推开了路渺，另一手也迅速启动了车子，握着方向盘险险打了个急转弯，避开急撞而来的红色轿车，车头撞上了马路边的护栏，急撞而来的红色轿车也撞到了另一边的墙壁，停了下来。
乔泽急急回头看路渺，看她没被撞伤才放下心来，拉开车门下车。
红色轿车也开了门，一身黑衣的huáng佳吟颤颤巍巍地下车，人看着被撞得不轻，走路都带了晃，看着乔泽的眼神却带了挑衅。
路渺诧异看了眼huáng佳吟，看向乔泽。
乔泽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
路渺点点头，下车先回去了。
乔泽看着她进了路小成别墅，转身上车，开车离去。
huáng佳吟追了上来。
乔泽将车开到了huáng家别墅，径直进了huáng家书房。
huáng佳吟跟了上去，面色依然倨傲，看乔泽自始至终没说话，终于绷不住。
“江行，别忘了现在是你在仰赖我，你这样堂而皇之地对别的女人调qíng，就不怕我让你一无所有？”
乔泽回头瞥了她一眼：“我们是合作。”
倾身在抽屉摸了圈，摸出了一支枪，枪口冷不丁就对准了huáng佳吟。
huáng佳吟面色一凝，冷冷看他。
“你刚不就是想撞死我？”乔泽说，手腕一翻，枪口对准了自己，“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huáng佳吟没去接那支枪。
乔泽将枪搁在了桌上，反身拉开了抽屉，从抽屉里抽出了份资料，那是huáng常手上的下线名单和上线供货名单。
他捏着资料冲她晃了晃：“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目的，商奇和霍总，你报你的仇，我挣我的钱。”
“其他的，”他扔下那沓资料，“各凭本事。”
huáng佳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态度终是软了下来。
“江行，我这不是吃醋嘛，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上前想挽他手臂，乔泽转身避开了，手伸向她：“高远死前的视频呢？”
这已经不是乔泽第一次问huáng佳吟要，huáng佳吟也确实没见过那段视频。
“我真不知道我爸把东西藏哪了，那段视频那天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qiáng调，“要能找着我藏着那东西gān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