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俯身在他露出的肚脐眼上亲了一下,哄骗道:“ròu兔兔,别生气,其实我今早……”
李无敌接着嚷:“有种把莎莎介绍给我,我们公平追求!”
元明清凉了半截子,后面的甜言蜜语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笑容僵了僵。
李无敌趁机抽回腿,一脚蹬上他的脸,毫不客气地把他给蹬下chuáng去,气呼呼的呸道:“老子比你帅多了!你有什么好?显摆什么啊?”
元明清全无防备,哐当当一连串声响,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无敌慢慢收回腿,搂住行凶的脚丫子,活脱脱是一只抓伤大灰láng的兔子,惊惧jiāo加地瞪大眼竖起耳朵。
元明清心灰意冷地揉揉脸,躺在地上发愣,知道自己这诱jian计划彻底失败了——想跟智障谈恋爱真他妈幼稚透顶!
李无敌遥遥望着他,想伸手去扶,又搁不下面子,怯生生地嘟囔:“活该……”
元明清缓了缓,爬起来风轻云淡地耙耙短发,假装两分钟前的冲突没有发生过,坐在chuáng边抓过李无敌的脚,给他穿上袜子,“拜托你的手指别碰东西……”
李无敌搓搓酸涩的鼻子,挪过来贴着元明清,“唔。”
“早饭吃了吗?”
对方如此大度,让李无敌心中惭愧与心疼掺和,连带说话也带着撒娇的意味,嗓音七拐八扭地说:“只吃了一杯酸奶和一个苹果。”
“我买了牛滑汤和章鱼小丸子。”
李无敌像一只把主人名贵衣服咬成碎布的小狗,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那我们去吃吧。”
元明清探身捞过医药箱,口气平淡但qiáng硬地命令:“先把你的手指包好,下次生气踢踢打打没关系,不允许乱扯纱布。”
李无敌乖顺地点点头,脑门抵着他的肩膀,“好。”
元明清用棉签重新上了一层药膏,边缠纱布边说:“我骗你的,笨蛋,一大早的哪有什么约会?我出去买早点了。”
李无敌默默地舒展开一条腿绕住他的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没电了。”
元明清一扬嘴角:“不能看电视所以乱发脾气?”
为了缓解彼此间的尴尬,李无敌笨拙地试图把自己的急躁心qíng描述得更合理:“还不能弹琴。”
“包扎好啦。”元明清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不能弹琴?走,我教你弹。”
“咦?”李无敌一愣,随之一撇嘴:“你不会。”
“我会的,你也不会。”元明清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连拖带拽地走到钢琴前,大咧咧地一坐,拍拍自己的腿,“来,坐我腿上。”
李无敌不愿意,别别扭扭地低头摆弄纱布上的一根小线头,“你弹呗,我听着。”
元明清拦腰把他拢进怀里,捏住他的一根没受伤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1 1 1 3 5 5 5 5 6 6 6 1 5……
李无敌完全没心思,扭过头,鼻尖点着元明清的脸侧触一触,嗅一嗅,那一块皮肤上有点儿泛青,是刚才他的杰作。
元明清捏一把ròu兔子的腰,“我在教你呢,注意力集中。”
“这是什么?真难听。”李无敌嗤之以鼻,看都不看一眼琴键,照着弹了一遍。
元明清字正腔圆地随着调子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李无敌噗嗤一乐:“然后呢?”
元明清握着他的手指接着弹:4 4 4 6 3 3 3 5 2 2 2 2 5……
李无敌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眸:“怎么唱?”
“有一天我心血来cháo骑着去赶集……”
大脑简单如李无敌,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难过得要掉出泪来——法克密有莎莎,莎莎有法克密,可我什么都没有。他抽回手勾住元明清的脖子,“法克密……我不想弹了,你抱抱我。”
陈跃进bào走出门后,冯趣闷头睡到中午时分,起chuáng洗漱一番,下楼找出个苹果边吃边工作,已经是没事人模样了。
江兆唯尾随他到地下室,摇着尾巴问:“这几天你老吃苹果,减肥啊?我给你把午饭热一热吃吧?”
冯趣挑出了几样货物,挨个夹在腋下,拿下叼在嘴上的苹果,gān脆利落地一点头,“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