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敌脑袋一懵,皱眉问:“乐队全是长头发烟熏妆?”
“你说的是神经病乐队?”罗莫声冷眼。
李无敌试探着再问:“那……有两个鼓手?”
罗莫声喝了一大口牛奶,舔舔嘴唇,反问:“哪个靠谱的乐队有两个敲架子鼓的?想吵死人吗?”
李无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咦,这是什么?”罗莫声勾起他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链,“徽章加钥匙?这链子挺有意思,哪来的?”
李无敌一把拽回来,神色黯淡:“朋友给的。”
“哪个朋友?”
李无敌闷头把生菜叶吃了,不吭声。
罗莫声歪头观察他的脸色,“不高兴?”
“嗯。”垂头丧气的。
“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
“嗯!”义愤填膺的。
“说来我听听。”
“嗯……”犹犹豫豫的。
罗莫声豪放地一拍桌子:“说!”
李无敌自认是非常聪明的人,当然知道有的事能说,有的事不能说!他拧着钥匙链,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法克密想要又不想要,还没想清楚;而命大大是想要的,毋庸置疑。
于是,他没头没脑地开了口:“我想要一只狗,我养的,别人的……”
“向各位宣布一件事,”冯趣一手cha在口袋里,一手拉着陈跃进的手,吐字清晰地说:“我和跃进开始jiāo往了。”
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字的废话,一如既往的冯趣风格,震煞了一gān人等!
陈跃进由惊到喜又由喜到羞:“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再宣布?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
冯趣甩开他的手,“那就死到一边去准备一下。”
“恭喜恭喜。”元明清淡定地露出温润的笑容,借此卖个人qíng:“那跃进欠我的钱就算了吧,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贝乐正是打算出门,呆了一呆后,忍不住笑了,掸掸衣领转身继续照着镜子,唾弃道:“什么眼光!”
真正没有一丁点心理准备的是江兆唯,痴呆了足足三分钟,咆哮:“我不同意!”
“你算老几?”冯趣叼上一根烟,在裤兜里摸索打火机,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们俩是谁先喜欢谁?谁向谁告白?谁追求谁?要有这些过程才可以jiāo往!你看,我先喜欢老板,我向老板告白,我追求老板,然后才开始jiāo往!你们呢?什么都没有就搞在一起了!让我们这些朋友一头雾水,太不尊重我们了!”江兆唯振振有词。
冯趣忍俊不禁:“闭上你的鸟嘴吧,歪理一套套的。”
贝乐也失笑道:“兆唯,送祝福就可以了,别多说废话。”
“我觉得……”元明清慢悠悠地开了腔:“兆唯说的很有道理。”
贝乐一怔,“有道理个屁。”
“没关系,有清清和我观点一致就够了!”江兆唯见有人撑腰,更加有恃无恐:“还有,我和老板jiāo往这么久都还只是亲嘴,你们怎么能先同chuáng再jiāo往?”
陈跃进羞愤跺脚:“你侮rǔ我可以,不要侮rǔ蛐蛐儿,我们是清白的!”
“陈跃进,别丢人现眼!”冯趣恶寒:拜托你快点来侮rǔ我,算我求你成不?
元明清慢条斯理地说:“我支持兆唯。”
贝乐气不打一处来:“妈了个bībī仔的,元明清,你想gān什么?”
“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元明清微笑。
“表达你妹!表达你妹!”贝乐气急败坏地往他脑袋上连抽两个巴掌。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江兆唯上前阻止:“你不同意我们的观点,讲道理别动手啊。”
贝乐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元明清要开始润物细无声地挖墙脚了,便忍气吞声,点头道:“是是是,算我不讲道理好吧?你们gān活,我去找厂家签合同。”
“老板早去早回。”江兆唯随意挥挥手,转而拉扯元明清,兴致高昂:“来,清清,我们一起审讯这对未婚先孕的狗男男!”
冯趣cao起一个扳手:“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江兆唯跳上跳下,唯恐天下不乱:“唉哈?还这么嚣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你追求跃进还是跃进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