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趣拿来蟹腿夹不见了螃蟹,没太在意,又拿起一个吃了几口,起身去倒点醋,回来螃蟹又不见了!
那谈正事的三个人气氛严肃,冯趣不便打搅,唯有无言地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陈跃进,“……”
陈跃进眉开眼笑地举起手里的螃蟹,示意:我有乖哦!
冯趣隐忍地捏紧蠢蠢yù动的拳头,收回目光,螃蟹已经没有了,他cao起一只羊腿,三口两口啃了个七七八八,随之一丢骨头,探身去舀一碗汤来喝。
汤没舀满,眼角余光看到陈跃进的狗爪拈住了他丢掉的羊腿骨!冯趣仍举着汤碗,表qíng由诧异化为纳闷化为呆滞,最后,化为凶残,用杀人的目光捅向陈跃进,好像一只被夺了食的恶láng。
神奇的是,陈跃进没有停下狗爪,而是含qíng脉脉地凝视他,温驯且献媚地摇着尾巴,慢慢把羊腿骨拖到自己碟子里,憨笑:“嘿嘿嘿……”
“……”冯趣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怎么了?
陈跃进连啃带嘬羊腿骨上所剩无几的ròu渣,一脸陶醉:“好吃!”
冯趣胃口全无,摔下碗筷,起身走到客厅看电视。
电视一打开,正好在播娱乐新闻,一个尖锐的女音报导:“……追踪斯洛普有了新的突破!据知qíng人爆料,斯洛普已经不住在玉色山的家中,正与元姓男子同居在这条街上的某个小区里……”
“咦?”陈跃进端着碗跑到电视前,“兆唯,快来看快来看!”
江兆唯拨弄着碗里的东西,坐着不动,有气无力地说:“听着呢。”他自身难保,没心qíng关心别人的八卦。
贝乐也站起来走到电视前,把音量调大声一点,幸灾乐祸:“呵,狗仔队很厉害嘛。”
记者举着话筒且走且对镜头说:“今早爆料人打电话到我们电视台,详细叙述了自己给这位元姓男子调钢琴的经过,期间斯洛普也在现场,穿着睡衣,与元姓男子亲密jiāo谈,举止暧昧。不过爆料人没有透露具体是哪一栋楼,我们来问问这附近的店铺老板……”
饭厅里剩下兄弟两人,江兆凡说话不那么顾忌了,不紧不慢地低声劝道:“小唯,血浓于水,只有哥和爸妈不求你回报,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过的好而已。至于别人对你的付出和关心,我也很感激,可世事难料,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变。况且,你拿什么还?长此以往,你得面对多么被动的qíng况,有没有想过?”
“我知道,你别说了,”往嘴里又塞了一口饭,江兆维含着鼻音应道:“我会考虑。”
电视里,记者聒噪地嚷嚷:“老板!打搅了!晚上好!请你看看这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镜头一换,对准发财包子铺的伙计,只见他叼着烟,一眉低一眉高地瞅着照片半晌,摇头:“不认识!”
“哦……这样啊,谢谢您!”记者大失所望,转到对门的富贵西点坊,揪住一个白衣红围裙的糕点师:“师傅,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糕点师提了提围裙,流里流气地耸耸肩:“没见过!”
冯趣吐槽:“嗤,这俩小子,嘴还挺硬。”
与此同时,元明清看着电视对李无敌说:“嘿,这俩小子,比国王坛那几个货仗义。”
“说出来也无所谓嘛,早晚会被发现的。”李无敌吃掉了一锅鸽子汤,满足地打个饱嗝,撒着欢儿趴到元明清背上,“亲爱的,我们去把命大大接来吧!”
元明清拿块湿毛巾给他擦手,苦笑:“去你家,啧……我有点怕。”
“别怕,有我保护你。”李无敌特爷们地在他嘴角“吧唧”一口,蹭了他一嘴油,“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与李无敌的家人相处是不可能躲避的事,再难堪也得面对,元明清思考再三,设想了各种可能发生的qíng况以及应对措施,艰难地应允了:“外面冷,你去穿暖和些。”
李无敌欢天喜地跳下沙发,手脚并用穿得圆滚滚的,跑到元明清跟前抱住他催促:“准备好了!出发!”
元明清用力抖了抖好久没洗的外套穿上,一捏他的鼻梁,“这么高兴?”
“嗯!”李无敌喜气洋洋地哼着小调:“命大大,哥哥来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