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跟这女疯子打jiāo道打多了,这玩意儿原来也他妈跟疯牛病一样会传染!
偏周笙笙同学还在后面不知死活地接了一句:“我听到你骂人了哦,陆医生!你学会疯疯癫癫的跟你妈妈又没有关系,你自责就算了,何必过分苛责你妈妈呢?毕竟这个行为是后天xing学习行为,并不是先天的,你怪你妈妈,你妈妈知道了也会伤心——”
她话没说完,站在电梯口等候的男人已然转过身来,伸出拇指与食指,毫无征兆地夹住她的嘴唇。
周笙笙:“!??”
陆嘉川没松手,维持着合住她嘴唇的姿势,面无表qíng:“你要是继续这么罗里吧嗦的,我保证你的嘴一路上都得受到这种待遇了。”
“……”qaq
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陆嘉川收回手时,cha在大衣里竟没忍住摩挲了两下。那柔柔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一路噼里啪啦带着火花,灼伤了他的皮肤。
*-*
下午五点过,陆嘉川带着周笙笙抵达老宅。
一路上她叽叽喳喳没个完,他破天荒没有说她话唠。北市很大,他每天开车来来回回,但因为朋友太少,xing格太差,他几乎鲜少载过谁。周笙笙在副驾驶上思维跳跃地东拉西扯,虽然有时候只是没话找话说,但他听着听着,竟觉得这空空dàngdàng的车里也好像有了人qíng味,不再是他孤身一人。
而他们的目的地,说是老宅,的的确确。那栋四层居民楼少说也有三十年历史了,砖墙上爬满绿色藤蔓,斑驳的痕迹四处都有,地点就位于知名大学内部,依着假山傍着湖水,huáng昏时候像是融化在油画里的光影,景致独好。
“这是你家?”周笙笙后知后觉地问。
“我外公家。”
“他是大学教授吗?居然能住在这种地方!”
“以前是。这房子当初也是学校分的教职工学区房,现在有价无市了。”
真是文化人家。
周笙笙哦了一声,跟着他走进楼道时才回过神来想起什么,抬手一把拖住他的衣袖:“陆医生!你等等!”
“?”陆嘉川回头,眉梢微抬。
却只看见那个急xing子的女人噔噔噔跑出了楼道,很快消失在单元门口。
“周安安!”他不明就里,赶紧走出楼道叫她,“怎么,你要临阵退缩?”
那女人朝他摆摆手,像只兔子一样跑远了,嘴里不清不楚嚷嚷着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周安安!”他冷冰冰地吼她,嗓门儿很大,“少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再不回来,我要是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那女人依然边喊边跑,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陆嘉川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所以今年,他又被人放了鸽子,得继续一个人进去孤军奋战?
一个是这样,两个仍然是这样,他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才会一再遇到放人鸽子的女疯子???
陆嘉川都快气炸了,站在夕阳里浑身戾气。地上只剩他一个人的影子,一看就叫人想到形单影只这样的词。他看着周笙笙消失的方向,胸口起起伏伏,最后终于平静下来时,脸色却再也好不起来。
大衣袖口里是攥得紧紧的拳头,他对自己说:今后再也不要相信女人了,特别是这种女疯子!
真可笑,前一刻他竟然还在心里为她盛装出席而开心,下一秒就遭遇了放鸽子危机。他发誓,从今往后他要再信她半个字,他就剁了自己的脑袋!
这样想着,陆嘉川怒气冲冲地转身回楼道,可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女疯子洪亮的嗓音。
“陆医生!”
他一顿,面上的表qíng也凝固了,猛地回过头去。
夕阳里,那只粉红色的小兔子拎着两只纸箱子回来了,一边呼哧呼哧跑着,一边还气喘吁吁埋怨他:“我都叫你慢慢跟过来了,你gān嘛一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等我,还想自己就上去了!”
他怔怔地望着她飞奔的样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到她终于跑到他面前,理直气壮把两只沉甸甸的纸箱子递过来:“喏,拿着!你是男人,哪有大老爷们儿让一女孩子拎东西的?”
低头,他看见手里接过的两只纸箱子,分别是一箱牛奶,一箱苹果。
她是有多大的力气,才会一手拎一只这么沉甸甸的东西还能健步如飞?还真有脸说自己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