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轻浮地拍拍他的脸,「嘿嘿,你的狗老板比你想象的专qíng喔!他答应我们了。」
武甲顿了顿,不屑道:「你就作梦吧!」
夏威不由分说,用力把布条塞进他的嘴里,接着掏出一台收音机,开大音量,调好频道放在茶几上斗半个小时前杜佑山在开幕式上发言,说会尽力拍回棺材捐给博物院,拍卖马上开始,一结束就会有新闻,我把收音机放这里给你消遣、消遣吧!」
武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法相信!
夏威看到武甲就一肚子火,狠狠地把他踩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竖个中指,「一对狗男男!杜佑山那王八蛋还装什么爱国人士,呸!自己从自己手上拍回棺材捐给博物院,我们算是白给他赚名声,便宜你们了!」
门重新合上,小空间里「沙沙沙」不清晰的广播声时断时续,武甲努力坐起来,深深呼吸,平抚下波涛汹涌的qíng绪,「喀嚓喀嚓」地点打火机烧手腕上的绳子。
脑子里有个浑浑沌沌的声音:我要和你结婚。
武甲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吃力地点着打火机,他得出去!立马通知杜佑山停下来!不久前拍汝窑观音抽走了两亿多,如果没有这三亿,杜氏画业会垮掉的!
杜佑山做的事是好是坏,对别人是真是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这些年他们之间除了雇佣关系之外,那些隐晦难言的感qíng,不管是忽视还是否认,都不可能一笔勾销!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在杜佑山心里值三亿!这样就够了,自打没有了周烈,再也没有人如此重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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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杜佑山在开幕上发表的言论,让所有竞拍者都吃了一惊,本是到会场上来冷眼旁观的魏南河,错愕过后则大为欣慰,甚至萌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他这位老友虽然爱财,但似乎骨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冲刷gān净。
他在拍卖开始前踱到杜佑山身边,自作多qíng地想表达一下感慨,谁料杜佑山一见他就怒容相对,「魏南河,你gān的好事!」
魏南河纳闷,「我gān了什么?」
「装傻?我的仇家和对手只会要钱,除了你,还有谁会bī我把棺材捐给博物院?」杜佑山涵养尽失,也顾不得装腔作势,揪住他的衣领,扯到角落压低声音:「你到底找什么人绑架他?居然还给老子动刀动枪的?我警告你,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永无宁日!」
魏南河莫名其妙,「你有病赶紧去治,说什么呢?」
杜佑山撒开他,气势咄咄地指着他的鼻子,憋了片刻,qiáng抑怒火将粗话吞回肚子里,坐回原处。
魏南河前后来回思度着杜佑山的话,猛然想起这一段时间,乐正七一个劲地追问他拍卖会的qíng况,越想越不对劲,他疾走到会场外拨打乐正七的电话,那小子关机,他呆了呆,接着拨通乐正七辅导员的电话,得知死孩子昨晚夜不归宿!
会场里的拍卖开始了,魏南河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qiáng烈,他想了想,拨杨小空的手机号;意外地,杨小空也关机!
拨给白左寒,白左寒还没起chuáng呢,嘟囔着说:「小空昨晚没回来,他不是说他帮为屿赶漆画,住在木楼了吗?」
魏南河的手心冒出汗来,拨通段和的手机:「喂,段和,夏威呢?」
段和正在上课,捂着手机小声说:「咦,不是为屿那里急需木工吗?他昨晚在妆碧堂通宵帮忙呢,你没看到他?」
「段和,我说你……」魏南河气得发抖,「这种理由你也能信……」
「啊?有什么不对吗?」段和一头雾水。
魏南河没空和他多解释,掐了手机bào躁地走来走去,颤抖着手指不停按手机上的按键,寻找柏为屿的号码,出乎意料的是,柏为屿居然接了!魏南河低喝:「柏为屿,你在哪?」
柏为屿含着油条含糊不清地说:「我在学生街吃早餐?怎么了?」
「乐正七在你旁边吗?」
「没。」
「小空呢?夏威呢?」
「没啊,就我一个人。」柏为屿咽下嘴里的东西,疑道:「到底什么事?我吃完饭就去……」
魏南河截断他的话头:「你,什么事都别做了,立刻去找那三个混蛋!」
「啊?我还要去美术馆确认场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