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M的日常[1-2部]_作者:潇潇羽歇(590)

2017-02-02 潇潇羽歇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只得先开口:“这次是我错了…”
话音还没落,他立刻拍着方向盘炸毛:“你说这句话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知道自己错了!咋还老不改?!每次就会光说我错了我错了,你为什么老做错事儿?”
我闭嘴乖乖挨训
叔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你不舒服,有什么事儿,无论如何一定要立刻通知我。你为什么这次又要瞒着我?”
“这不是想着你之后几天有大案子吗?而且验血结果不是也没什么事儿吗?不想要你瞎担心”
“案子有你重要吗?!什么瞎担心,我整天为你都快cao碎心了,你说说你,整天惹事儿”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点生气:“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之前一直和我说这案子多难得,多重要,如果成功了你在公司就能进很大一步,说不定还能被升为合伙人。要是就因为这点事儿给你搅和了,你还不得恨死我。”
“我恨你?你要是真癌症复发了不告诉我,我才会真恨你。”
趁着堵车的时候,他停下车,掰着手指数:“案子,公司,晋升,钱,所有这一切,这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如果你没了,我要公司,要钱,要大案子有什么用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凑到嘴边吻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不再让你担心。”
他脸有些发红,抽回手指,继续开车。
过一会才小声嘟囔着:“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扔家里的酒”
“……”
晚饭后,米律师不顾我的哭喊,大刀阔斧把家里所有的酒全部扫dànggān净,丢进楼下垃圾桶,丝毫不给我任何解释和反抗的机会。
我缩在沙发上自己生闷气不理他,叔拿出老式留声机,放进去一张黑色圆形胶碟。古典的英式慢摇歌声充满整个房间。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搂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身上,带着我在客厅里跳舞。
米律师的父母很làng漫,据米律师说,在他们小时候,米爸爸和米妈妈每天晚饭后都把自家娃丢一边儿,两人自个儿在客厅里放很温柔的音乐跳舞,那时候,只有六岁的叔觉得他爹老帅气了,尤其是跳舞的时候,那动作,那姿势,多么优雅。弄得他也想跳,于是六岁大的米律师颠颠着跑过去,死活要上去把他爹换下来,和妈妈跳舞。结果个太矮儿,蹦Q半天够不着,连妈妈腰都搂不到。然后米妈妈就弯下腰,把他抱起来,让他踩在自己的脚背上,一步一步带着他跳舞。
我刚刚开始化疗时,头发掉光了。那阵子特别低迷,嫌自己很丑,总赖在chuáng上不起来,也不乐意出门。叔就把屋里暖气开到最大,用一条薄被子把我包起来,再用一根皮带扎上固定,我跟个玉米卷一样被他抱着立起来,让我踩在他的脚背上。他会放些很温柔,节奏慢的法国老歌,抱着我在地板上一圈又一圈的,就这么转啊转。
米律师老说,他想要他父母那样的爱qíng,不轰轰烈烈,不世界人人皆知,就是平平淡淡,温暖如风,每天晚饭后一起跳着舞,说些qíng话,就足够了。
其实啊,这样的爱qíng,我也很向往。

第20章 qíng人节

qíng人节要到了,各大超市巧克力和玫瑰花疯狂涨价。今年我严肃警告米律师,不许再花那么多钱买什么破花。二月的玫瑰花贵的要死,一束要两百多美金,我一大男人拿束花有个屁用,娘死了,还不如用那点钱多买点零食吃。
米律师花钱有点大手大脚,什么都喜欢用好牌子的,出门买菜挑的全是有机的,可能是从小家境殷实带出来的坏毛病。qíng人节前夕,巧克力店总要不人道的涨价,他跟着买的可高兴了。一盒Godiva的巧克力糙莓总共才十二颗,要80多美金,糙莓酸的要死,非常难吃。年年他都会被店员忽悠着买一大盒,放在冰箱里发霉,我俩谁都不吃,直到最后làng费的烂掉。我偏爱便宜实惠的东西,最爱便利店里七美金两大盒的费列罗,好几十个金灿灿的小球,能吃好几天。
前阵子趁着万圣节后,糖果大减价,拉着叔去商店里花了三十多美金,买了十多斤不同品种的巧克力回来屯着吃。
米律师刚进门就看见一地板金色铝箔纸,走过来扶着我的头亲一口,皱眉砸吧着嘴,“怎么甜滋滋的,你吃了多少巧克力啊?不是说了要少吃吗,又不怕牙疼了?”
介于我现在处于戒酒中,不能喝酒,只能靠吃甜食来打发时间,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酒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