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么说,越不能随意,男人嘛,面子工程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结果,伴郎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把半杯白酒灌下肚,直接躺桌子底下去了,这回倒是爽快。
这时候到了男方家里,姚亦再当伴郎就不合适了,二姐夫一脸便秘神色瞧瞧身边,还真没个既能说又能喝还撑的起场面的人,只好又劳烦许公子。
本以为喝喝酒就完事了,没想到,在这边闹洞房才是重头戏。更可怕的是,大家闹完还不走,从客厅到走廊支了四五桌麻将,大家抖擞精神纷纷上座。
二姐的婆婆特热情,拽着许公子不松手:“来来,你坐我下风头!婆婆给你喂好牌!”
小爷还真不想吃那个……许经泽很无奈,被三位大婶按在牌桌上,连打了八圈,最后哈欠连天都快成斗鸡眼了,二姐婆婆才心满意足。最后还说:“小伙子真不错,一定要在家多玩几天!最好在我们这边讨个老婆,那就一辈子别走啦!”
许某人抽搐。
闹到半夜四多点才逃离大婶的魔爪,他一路闭着眼睛让人开车送回了宾馆,迷迷瞪瞪进屋就把自己摔床上了。
这大早晨的来敲门,还让人活不?冬子他这是找死呢……许公子起床气上来,好一股子由内而外的焦躁,扶着额蹭到门口把门打开,要不是全身筋松骨软,真想飞把斧子出去。
他真是没想到陈烬会在外面。
他揉揉眼睛又揉揉唇角,觉得自己这人生梦幻了。
陈烬竟然来了来干嘛?回家想想觉得事情不对味,追到G市来,要把我乱刀砍死?还是像小时候似的找我玩私奔?最大的可能是我他娘的出现幻觉了……
许经泽头重轻脚靠在墙边,真想在地上蹲会儿。
冬子喝的红光满面,明显酒劲还没过,精神亢奋,挥着小短手扒拉许某人:“嗨嗨,要死啊你,别一副被别人干挺了的死样子行不行?”
我叉你大爷的……许某人眯着眼睛,特想骂他。
陈烬一脸高深莫测站在冬子身后,拍拍他肩膀:“谢谢帮忙,你可以走了。”
赶走了一头雾水的冬子,兄弟俩面对面站着,还没说话,姚亦又冒出来了。
他在里屋床上划拉了半天,半梦半醒困的够呛,拖着长声说梦话似的问:“许经泽,谁啊?几点了,砸什么门?”语气一如既往的老夫老妻,几乎赤裸,就腰上卷着片被子角。
许经泽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这家伙睡一块了,昨天他又醉又困还接受了疲劳轰炸,能爬回房间就不错了,谁知道姚亦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再说,他跟姚亦俩人熟的都快烂了,吃饭用一双筷子,连裤子都能换着穿,往一张床上躺躺根本不算什么事。只要别一时性起,互爆了菊花就行……
许某人现在没心思跟他胡扯,站出来一步,反手把房门掩掩,有点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才问:“你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陈烬不答话。
他盯着房门看了半晌,接着又把目光往许经泽脖颈锁骨上移,顺着胸膛往下,在俗称小草莓的东东上停了一会儿,再往下,肚脐小腹,扣子都没系松松垮垮随时都可能要掉的牛仔裤……
他这是什么眼神??许经泽被他瞧的肢体都快要不协调了,下意识舔舔嘴唇,满脑子胡思乱想,他这是专门飞过来想要强奸我?
“那什么,陈烬啊……”
陈烬这才抬起眼来,盯着哥哥的脸,抿了抿嘴,掉头就走。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哇?许经泽蒙头蒙脑,随手拽了件衬衣披在身上,拔脚追他:“我说陈烬,你……”
靠了,许经泽心慌意乱系了俩扣子,再抬头见自己弟弟己经转身进了电梯,双眼平视前方,面无表情跟座大理石雕像似的。
电梯门眼见要关上,许某人特英勇的扑过去把手往里插,然后很夸张的死皱着脸叫唤:“疼疼!断了断了断了……”吓得陈烬赶紧开门把他拽进来。
陈烬不是闹性子,他是真有点憋气。
许经泽还穿着拖鞋,皱巴巴一条牛仔裤,身上随随便便披着件衬衣,只卷着一边袖子,领口敞的大到不能再大了。这衬衣是黑色的,银色扣子亮的扎眼,宽膀线条挺实,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码。
明显就是姚亦的衣服。
许某人毫无自知之明,支着手肘捅捅陈烬:“闹什么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