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浦禾看到心里去,鱼瞻顿了顿:“其实,我一开始不打算管你的,但是你是我曾经的偶像,我从初中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后来才发现你一点社会知识都没有,实在是太好骗了,一想到你那么好骗,我就想着骗了你,然后进入浦家,所以才回去找你的。其实,当时,更多的是,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浦禾比划:你为什么要偷我家东西?
他曾经给过鱼瞻一大笔钱,鱼瞻没有去接,从这一方面可以看得出来,鱼瞻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可是他为什么偷他家的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实在有点不明白。
“我是警察,才从警校毕业,这次缉私行动是我跟柳离参加的第一次行动,你哥涉嫌贩毒,而你哥的资料里有着毒品藏匿消费的地点,如果端了这些窝点,会挽救不少人……我说的,你明白吗?”
浦禾点了点头,他忽然抬起头来,拉着鱼瞻的手臂,等到鱼瞻看他的时候,他才一点一滴的比划:你不会抓我哥吧?
“浦禾,我不想骗你,你哥犯了法,他迟早是要被抓起来判刑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是个法制社会,犯了法,该怎么就怎样,要不然犯了法还那么逍遥法外,谁还会相信我们这是个和谐的社会?”
浦禾的眼里忽然有泪氤氲,鱼瞻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最终没有说下去,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的亲人,谁能真的做到讨厌自己的亲人,又有谁能够真正的做到大义灭亲呢?
这个世界上能够证明你来过的只有你一脉相承的亲人,更何况是朝夕相对的亲人呢?
“不过,如果他愿意自首,态度诚恳的话,可以将功补过,你哥作为华夏的总经理,他应该知道很多有关的□□,所以,你如果能够劝着他自首的话,他可以减刑的。”
浦禾淡淡的看着前方,江风撩起他的头发,看上去苍白而悲伤,有些事qíng很残忍,但是不得不说。
“所以,我该跟你说得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鱼瞻问着。
浦禾摇了摇头,然后一直低着头,有些事qíng或许已经超过鱼瞻的意料之中,因为浦禾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像死寂的秋叶,静得令人心酸与心疼,这种安静跟此刻暗cháo翻涌的江水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鱼瞻搂了搂浦禾的肩膀,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浦禾,别难过,这个世界是有这个世界规则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以前说过,我等你点头。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在了,我还在。”
浦禾抬起头,比划:我可以见你们队长吗?如果我能为你们提供一点线索,可不可以给我哥减刑?
鱼瞻异常震惊:“你知道什么?”
浦禾比划:可不可以?
柳离扭过头来,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还惬意的喝了一口:“名义上是可以的,只要你提供得可靠,名义上是说可以被认为特殊自首或者是特殊态度诚恳,可以为你哥减轻刑法,按照线索的可行xing,决定减刑的期限。”
鱼瞻恶狠狠的吼着一声:“柳离。”
柳离同样也瞪着鱼瞻:“我们有该完成的任务,他既然是自愿的,你就应该尊重他。你以为你这样能保护他吗?与其这样的保护,不如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鱼瞻怒气道:“这是我们的事qíng,跟他没关系,你别把他也牵扯进来了。”
柳离冷哼一声:“自从你把他从家里带了出来,那么他就与这件事qíng有关系了,他既然想为自己的大哥做点事你凭什么拦着他,他有自己的选择权,他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鱼瞻没有说话了,他似乎从把浦禾从浦家带出去之后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品,而浦禾有时候表现的太温顺了,不管鱼瞻说什么,他都听着,他对鱼瞻那种深深的依赖感就让鱼瞻觉得浦禾就是他的所有物。
浦禾看着他们两争着,无声的笑了笑,再次比划:我想要见你们的队长,只有见了队长,我才能说出我自己所看见的。
柳离明白了,浦禾这是在确定他们的身份,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么单纯的浦禾会有这样的心眼。
鱼瞻想了想,坚定对着浦禾说:“等我跟我们队长说一声。”之后,他继续搂着浦禾,亲密得看着他,chuī着江风,有一种岁月匆匆人生无憾岁月无恙的感觉。
柳离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来表示自己对这对qíng人的嫌弃,他跑到后面继续欣赏自己的美景,鱼瞻继续搂着浦禾,遇到这么重要的事qíng,他竟然会这样的平静,仿佛一切事qíng在意料之中一样,他摸了摸浦禾的头,有点烫,脸有点红,毯子底下的身体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