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禾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司苑杰身上,他讨厌这个疯子,一开始对司苑杰还有一点竹马之谊,后来彻彻底底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给吓到了,再后来所有的东西转变为怨气。
司苑杰一抹脸上的雨水,偏过头,对着天空笑了笑,似乎是轻蔑的笑,似乎是冷淡的笑,似乎是平和的笑,当他扭过头来看着浦禾的时候,眼睛里是那种生死置之的坦然:“我会把他刨开胸膛,我会把他的心拿出去去喂狗,我要让他就算是去死也要彻彻底底的跟你脱掉gān系,我要……”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他的手钻心的疼,疼得全身颤抖,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的在打司苑杰,他自己也知道不能打司苑杰,这件事司苑杰只是一个执行者,从头至尾,浦冶,贝尔这两个人也占据着重要的作用,可是他觉得如果不发泄出来就那样憋着,他迟早会憋死的,所以他才打司苑杰,司苑杰任由他打着,被打了他还担心浦禾的手疼不疼。
浦禾看了司苑杰一眼,伸手比划:就算他化成灰,碾成渣,我相信,他的手心里也会写着我的名字。
司苑杰冷笑一声:“是,就算死了,分尸了,成了灰,他的手心里依旧可以写你的名字,但是我要他……不,得,好,死……而且,而且,你听着浦禾,是你害死了他……哈哈哈,是你,你就是一把杀了他的刀,你就是刽子手,就算鱼瞻不得好死……全部都是你害得!”
浦禾一愣,确实,鱼瞻就算出事就是他害得,他就是一个祸害,一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他遇到事qíng就喜欢逃避,对于自己变成哑巴这件事,他宁愿与世隔绝,不与外面的jiāo流,也要骗自己,自己不是哑巴,对于鱼瞻这件事也是如此,他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司苑杰身上,他想逃避自己不是自己的错的事实,可是说到底,一切都是他的错。
司苑杰看到这样,那种痛快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他一向觉得自己不开心,所有的人都不能开心,可是看到浦禾那个样子,他真的恨不得把浦禾抱在怀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他报复了浦禾也报复了自己,感qíng真的是一把双刃剑,伤人深,伤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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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禾回到家到处砸东西,下人不敢拦着他,毕竟他是什么样的脾气这下人也知道,万一惹毛了就吃不了兜着走,谁也不愿意去惹这个小少爷……
浦冶回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láng藉,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像废墟场,浦禾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浦冶进门的时候一个名贵的花瓶砰的一声正好砸在他的脚上,他面无表qíng的看着浦禾像发疯一样,他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你要是再疯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鱼瞻了。”浦冶冷冷的说道。
浦禾手里正拿着一瓶酒,浦冶珍藏的酒,他正要砸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浦冶的那句话,他的手愣在半空之中,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看了看浦冶,似乎在确认这句话有没有可行xing,可是他最终还是坚定的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乖乖的走到茶几上将那瓶酒放在沙发上,面对着浦冶像一个做错事qíng的孩子一样站着。
“砸呀,你倒是砸呀……你不是挺喜欢砸东西的吗?你脾气不是挺大的吗?整个家被你砸成什么样子了……”
浦冶看了看那满是废墟的家,看了站了一屋子的下人,怒着:“还愣着gān嘛,收拾东西呀,在夫人回来之前最好把家里恢复原样子,要不然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理都没理浦禾,他走到楼上去,直接走进自己的书房,浦禾也跟着他到了书房,才一到书房的门口就被拦住了,浦禾推开那两个人,跟着浦冶走了进去,浦冶看都没看浦禾打开电脑开始办公,浦禾砰的一声把浦冶的电脑给合上,瞪着双眼看着他。
“浦禾,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别bī我对你动用家法……”
“鱼瞻呢?”浦禾比划,他也同样看着浦冶,似乎很愤怒:“我也是华夏的股东,我的股份全部在你的手里,我把他们全部给你,你把鱼瞻给我。”
“你在跟我谈jiāo易?”浦禾冷笑一声,笑得放肆:“你凭什么跟我谈jiāo易?股份?你才多大呀……你才惦记着你的股份?这股份确实有你的,你的也在我的手里……可是,就算我把他们给你,你又能怎样?对于华夏而言,你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没了我,那股份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