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给他一巴掌:“你身边的人类已经被你报复的不成人样了。”
武甲很久没有见太阳了,他靠在一棵树下,眯眼望着叶fèng间的阳光,寻思着怎么向杜佑山解释。
段杀坐在他旁边,手里摩挲着一个huáng玉珠子,沉默不语。武甲扫了眼,问:“墓室里捡的?”
段杀应了声。
“给我看看。”
“啊?”段杀下意识握紧玉珠子,“不值钱的,那地上很多……”
“我知道,没抢你的,看看而已。”武甲掰开他的手,取出玉珠子对着阳光看了看,说:“里面有不少开裂,品相太差,的确不值钱,你捡回来gān什么?”
“随便捡一个,当纪念品好了。”段杀有些发窘,将huáng玉珠子揣进裤兜里。
武甲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乐正七苦恼地抱着胳膊:“怎么办?小空,我们这么久音讯全无,我又多了一道疤,我们怎么解释?南河会打死我的……”
杨小空扶着脑袋:“你活该,就让他打死吧。”
乐正七泪奔:“你怎么这样啊?为屿从来不这样!”
“你要我怎样?”杨小空笑微微的。
乐正七抽抽噎噎地扯他的衣角:“我们逛景点的时候迷路了,到一个不知名的村子里住了几天,瞧,我手上的血道子不深,是被钉子给划了。这么说好不好?”
“你认为我这么说魏师兄会相信吗?”
乐正七两手合十,拍马屁道:“没人像你这么厚道老实了,保证你说什么他都信。”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骗人了。”
乐正七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杨师兄,替我在南河面前说说好话,求你了求你了……”
杨小空的笑容毫无城府,“行啊,我一定会替你说话的。”乐正七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只听杨小空继续说:“魏师兄每次打你都没有动真格,我会劝他把你吊起来,用曹老的柳棍狠狠打一顿,打得你全身都是血道子,让你以后一想出幺蛾子就能想到疼。”
乐正七嘴一咧,吓坏了:“小空,你跟以前不一样,好吓人……”
夏威打哆嗦:“小空越来越像魏教授了,今后他就是笑面虎升级版。”
段和目光漂浮:“他的主意真好,我也得用一用。”
夏威恐惧地捂脸:“呀咩跌,和哥哥,人家不喜欢重口味啦——”
段杀端起雷管,忙活着捆在dòng口上方的悬石脚下,段和问:“哥,你gān嘛?”
“把dòng封起来,以后就没人再进那个墓了。”
大家都不希望那个墓的主人再遭到骚扰,武甲喝饱了水,起身走到悬石下帮忙,段和拍拍夏威,“去打下手。”
夏威懒得动,“他们俩jian夫yín夫够用了。”
段和往死里掐了夏威的脸一把,掐的夏威惨叫不止,抱住脸满地打滚。杨小空若有所思地看着段和,“夏威说的话什么意思?”
段和gān笑:“这人嘴贱,无中生有,你别听他的。”
杨小空扛上自己的东西,拉起一头雾水的乐正七,“小七,我们走。”
夏威哀哀地扶起段和,“和哥哥,我们也走。”
段和压低声音警告他:“回去别在为屿面前嚼舌根,我哥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悬石砸了下来。
段杀拨开眼前遍布的尘土,走近确定石dòng被堵得严严实实了,这才回身向卧倒在不远处的武甲伸出手:“我们走吧。”
武甲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谢谢。”顿了顿,苦笑:“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可惜了,什么都没有挖到,杜佑山恐怕会大发雷霆。”
段杀木讷讷地应道:“真抱歉,没能帮上你。”他望着武甲,意识有些恍惚,很多年前在部队里野外演练的时候,两个人搭伴拿了第一名,也是如此láng狈,身上都是伤痕,最后武甲像今天这样和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依旧不变地迷恋着的,是纯纯粹粹的武甲这个人,还是那段岁月中与自己契合的灵魂,只知道以武甲唯我独尊的个xing,绝对不会为了钱屈服于杜佑山那样的商人。没法责备谁,任何人都会变,武甲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