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吧!我说棒子语!”
“你除了呕吧还会说什么?”
“……”夏威蹲下划圈圈,“早知道应该多看点棒子剧。”
段家的孩子名字分成两个极端,段杀段敢段恶段猛之类是老爷子取的,段和段温段甜段泽之类是三姨太取的。段杀段和的爸爸名字是段狠,其实是位文质彬彬的桥梁工程师,段和领着夏威去见老爸,夏威乖乖地笑:“段伯伯,你好,我是夏威。”
段工扶扶眼镜扫了夏威一眼,和蔼且威严:“段和都对我说了,小夏,你在我们家不要拘束,随便吧。”转头继续看他的施工图,手一挥,“段和,带他去和爷爷奶奶请安。”
出了书房门,夏威问段和:“请安?封建社会啊这是?”
段和严肃的点头,“嗯,我们家几十年都这样,是奶奶定的规矩。”
夏威撒着欢儿,“嫁入豪门啊啊啊啊啊……”
段和低下头,嘴角微扬,“你……”想了想该怎么措辞后,正色道:“你私下怎么和我闹都没事,有长辈在还是给我正常一点。”
夏威嗤之以鼻,心说本来只是想来骗吃蹭喝,哪知道你家这么多麻烦?
给俩老人家打了招呼拜个年,段老爷子的眼神不太好,jīng神头还是很棒的,点着夏威的脑袋哈哈大笑:“要不是十九和我说是他朋友,我还以为是二一呢!”
夏威小声问:“二一是什么?”
段和嘀咕:“二一是我最小的堂弟,他在哈佛念硕,今年可能不回来了。”
“十九呢?”
“我。”
夏威“噗”了一下,忍住了。
三姨太是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和蔼的笑道:“二一哪有小夏长的俊呀?来,小夏,过来。”
夏威挪过去,笑容满面,活脱脱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奶奶,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过年挺忙的,我还来打搅你们。”
三姨太拉着他的手,“什么话这是?我们家几十个人过年,多你一个不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而已吗?你的事十九都和我说了,听得我特心酸!你要是喜欢的话,今后年年到奶奶这过。”
“哎,谢谢奶奶。”夏威轻轻应了声,眼眶有点热,一个人过了十几年的chūn节,冷清习惯了,现在有点不适应。
出了门,夏威手里捏着个红包,傻愣愣的。
段和笑他:“不就是压岁钱吗?飞来两百块横财让你高兴成傻子了?按理说你这么老的人不该拿压岁钱,不过我们家只要还在念书的人都有,你没拿到毕业证书,勉qiáng还算学生吧。”
夏威没有贫嘴,他把压岁钱连着红包纸塞进上衣口袋,贴心脏捂着,说:“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拿压岁钱。”
段和心头一颤,抬手揉揉夏威的脑袋。旁边没有别人,暖气的温度适中,气氛很诡异,很暧昧,让人很窘迫。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静,段和在夏威的额头上小心印了个吻。
接着是更长时间的窘迫,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楼梯那儿上来一位金发蓝眼的少女,夏威忙转移视线,问段和:“那谁?”
“我侄女,堂姐的女儿……”
“美女好!”夏威扑上去撒娇,“妞儿越来越漂亮了,啊?我谁啊?我是二一叔啊!”
段和二话不说扯着夏威的后衣领往阳台的旋转楼梯走,上了三楼打开自己房间门将他推进去,“你想gān什么?”
“人家只想认识一下你侄女,发展好关系说不定我能成为你侄女婿~”夏威扭捏着。
段和恨得咬牙:“我哥是公安,他一定有兴趣听听道长你的传奇故事。”
夏威露出一个自以为很邪媚的笑容,“你们兄弟俩掏墓也不见的多光彩。”
段和握着夏威的手,用力一紧,笑容依然亲切:“那你是认为我哥会偏向你咯?你不想大过年的被抓去枪毙吧?”
夏威一头栽倒,呻吟:“呜呜呜……你们兄弟俩仗势欺人……”
家里人太多,段和段杀兄弟俩得住同一间屋子,没有多余的chuáng,夏威理所当然还是与段和挤一张单人chuáng。夏威郁郁寡欢:“我以为有KINGSIZE的chuá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