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因为他要展意承诺再不突然消失,一辈子活在他能触及范围内。
展意冷淡说道:别做梦了,趁我还愿意让你gān,玩到尽兴吧。
程零羽的世界,从来都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谁在做梦?
冷笑着捂住痛得发酸的额头:“胳膊脱臼,怎么会让我昏过去?”
“四十八小时没睡觉,体力到了极限”,展意低头点上根烟,事不关己的平淡,“折磨人是门耗费jīng神的功课,你从头慢慢学吧。”
“你怎么还能保持清醒?”
展意嘴角微微斜挑:“被你cao还是被你打,疼痛程度都不妨碍老子睡觉。”
“这算刺激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吗?”
淡漠吐着烟圈的男人不置可否。
“找几个人轮流gān你?想不想试试双龙?”
“下次把手cha进去怎么样?”
“你还是适合被鞭打,有绳索吊起来更好。”
“或者……”
展意将烟头握进手里,不以为意道:“随便你,只不过现在,你还是先睡一觉得好。”
按着额头的手指更用力,几乎陷进太阳xué里,遮挡了眼睛的程零羽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不明白,既然任凭摆布了,为什么就不能gān脆点屈服算了。”
“太容易屈服,不是会降低你征服起来的乐趣吗?”
完全没预料会得到这种说不出是挑衅还是讽刺的回答,程零羽蓦然移开手,眼睛直勾勾盯住展意,哭笑不得的无可奈何:
“别bī我。”像是睡梦中含糊不清的呓语,嘴唇边的弧度诡异邪媚,咀嚼了偏执和疯狂。
睡醒后神清气慡的程零羽慵懒歪头夹着电话,“固若金汤下多是脆弱不堪……我也等不及想看,铜墙铁壁出现guī裂,崩溃坍塌那一刻了。”
……
“终于等到了”,握住电话那只手苍老如枯木,激动颤抖,鬓角斑白的老翁转脸看向一脸木讷的银炼,“展意怎么样了?”
“您不是看到了?”
“动作夸张,未必真就伤到什么程度,你仔细检查了没有?”
少年喉咙动了几下,低声说道:“膝盖上髌骨被敲碎,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我见过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影子’漫不经心弹着手指,“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程零羽。”
“爷爷,我先出去了。”银炼系上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
“继续探察qíng况,不准松懈。”
“是。”
‘影子’并没急于跟出去,颓废不羁抱着胳膊:“你能信任程零羽吗?”
“没人值得信任”,‘怨爷’冷笑,“但程零羽跟展意,沉浸在迷恋和占有yù里不能自拔的疯子跟除了报仇再没有人生价值的可怜虫,像两只困在玻璃夹fèng里的没头苍蝇,找不到活路只能相互撕咬。滑稽可笑的弱点正好可以利用。”
“我倒不怀疑那两个人做戏”,‘影子’略耸起肩打着哈欠像只舔爪子的猫,“但是你,真的是‘怨爷’吗?”
老人耷下嘴角,鼻翼两侧深印出八字皱纹,缓缓抬头看了眼左上方隐蔽的监视器,像陷入茫然般低声道:
“所有人都是奴隶,主人的名字叫财富。”
‘影子’离开后,老人掏出贴身的电话,垂头恭谨卑微应答:“属下明白,请您放心,所有图像资料都会第一时间传送。”
……
展意趴在地上,修长结实的两条腿已像是被火车碾过的动物尸体,血ròu模糊,瘫软无力。
蹲在身边的男人,清秀容貌温和微笑,轻拍他肩膀:“我抱你到沙发去,你要是听话,就给你水喝。”
不止有水,还有一桌jīng致菜色,程零羽递过筷子,展意手没抓稳掉在地上。
“我喂你?”宠溺qíng人到骨子里的语气。
展意略带厌恶看他一眼,伸手去拿另一双筷子。
程零羽没半点恼怒,满脸愉悦看着展意贪婪喝水,láng吞虎咽两天不见的食物,淡淡笑道:
“别急,慢一点,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动手吃饭了。”
极短瞬间的停顿,展意继续大口咀嚼,对其他事一概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