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不会重复,qíng怀不可颠覆,有些事即使知道是负几率,机会也要抓住。”允落辰淡淡笑道。
“妈的,打张牌罗嗦这么多废话gān什么?”熬夜一晚上齐轩已经肝火大动了,随手抓起牌就打出去,“九索。”
“你这个pào筒!”言欢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叫骂。
“胡”,雷纪秋一副要笑不笑的欠揍样,瞥向曾经清白不沾赌博的小警察,“清一色。”
“不好意思”,允落辰摆摆手,“劫胡,国士无双。”
“这种牌你也胡得出来”,旁边小狸猫炸了颈毛,扑上去乱摸,“肯定出老千了,你把牌藏哪去了?”
允落辰一惯的从善如流,任他上下其手温和询问:“又要脱光了检查?”
言欢撇撇嘴:“算了,有个高shepào手在场,不跟着遭殃也难。”
齐轩冷哼:“上局雷纪秋的十八罗汉,是被谁喂了四张杠牌?”
“愿赌服输”,雷纪秋懒洋洋总结道,“照例你们去给侦探社年终报税,我负责陪老板睡觉。”
清晨柔光戏谑打进来,冷水盥洗后,言欢跟齐轩仍是委靡不振,各自分了一叠材料,东西奔赴政府部门。
桌上凌乱的麻将,如同生活里互不相gān的人,突然被命运搭成一把牌。雷纪秋重新点上根烟:“那家伙来消息了?”
允落辰扶着额头敲了下手指:“你最好不要参与其中。”
“照程零羽说法,展意是我表哥,这就是我的家事”,雷纪秋冷嗤一声,“倒是你毫不相gān吧?”
允落辰续满杯中酒,突然淡淡笑起来:“我们被捉jian在chuáng了。”
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窃听器,不紧不慢对着说道,“小狸猫,跟齐轩回来吧,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你的纪秋哥哥。”
言欢进了门就心虚靠到允落辰身边,低头道:“纪秋哥,是那个警察说你最近不对劲,肯定又有什么事隐瞒,对我威bī利诱弱硬兼施……”
“你不如说我拿刀bī着你”,齐轩冷冷甩给言欢一句,转脸正色对着雷纪秋,“给我听着你这个混蛋——”
雷纪秋小指头抠着耳朵,漫不经心道:“风在吼,马在叫,警察在咆哮。”
虽然对不起朋友,允落辰还是忍不住笑,一贯温和圆场:“来龙去脉,我负责做个简单明白的jiāo代。”
一番话下来,齐轩神色复杂,目光幽深看向雷纪秋:“所以,你并非被遗弃,而是早年你父母被——”
拍了下齐轩肩膀,雷纪秋扬起嘴角:“我早说,哪有人舍得遗弃我?”
齐轩狠打开他手,扭头怒气冲冲走进洗手间,雷纪秋轻叹口气,慢悠悠起身跟过去。
允落辰打了个响指,顺利吸引过言欢粘在雷纪秋屁股上的目光。
“我——”
“知道”,允落辰揉弄他头发,目光里淡甜的宠溺,“你纪秋哥的事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齐轩在盥洗台前用冷水冲着头和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抱臂站在身后的男人,目光低垂道:“即使是你,突然知道那样的消息,也很难接受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让我分担?
被从身后抱住,雷纪秋声音里笑意带着微妙颤抖,脸埋在他肩后:“有你,就没什么难的。你在,本身就是安慰。”
一行四人顺利抵达尤卡坦半岛,地下不见天日的墓xué迷宫内。
“这些,都是真的?”言欢几进沉迷盯着那些古迹壁画。
“九成九是真的”,允落辰淡淡道,“展意跟程零羽花了五年才找到这里,给他们传说中的宝藏地图安了家,即使再资深考古专家也难免被迷惑。”
“风羽蛇神,程零羽”,齐轩透出几分佩服,“真有一套,当时该跟着他混下去。”
“我更想见见姓展的表哥,看他跟我到底怎么个像法”,雷纪秋呲牙笑道,“应该是个宽厚善良的英俊男人吧。”
另外三人分别用不同神qíng表达“那就活见鬼了”的一致意见。
囚徒2
地宫里总晃dàng着yīn魂不散的冷湿,不见天日的环境下时间也像齿轮生锈,流转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