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不带歇不带喘更不带标点符号,方程被绕得云里雾里,基本上也就只听懂了开头的“老娘”二字,急得都飙英文了:“Calmdown!”
“Calmdown你妹啊!老娘不gān了!”
秦子彧说完甩头就走。
方程可不gān,一把就把她拽了回来。
她刚才那段话,方程就算听不懂也能猜到绝不是什么好话,不问清楚了起码膈应他一个星期,无奈秦子彧眼都红了,可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咬他。
方程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手一避,秦子彧瞅准机会立即挣脱了控制——
两个人就这么扭打到了一起。
准确来说,方程还记得那么点绅士风度,没有动手能闪则闪,这女的却真的发了狠,对他又踹又拱,招招致命。
为了躲她直朝他裆下的那一踹,方程脚下一滑就摔倒了。可她还不解气,坐他腰上低头开咬。
方程终于忍无可忍:“你再这样我真的揍你了!”
“你揍啊!老娘大不了报工伤!”
方程这回真的是气到了极致,下一秒拳头就挥了过去。
可见到这女的眼睛都条件反she闭上了,方程却又恢复了理智。总不能真打女人吧——
一咬牙,索xing有样学样,张口回咬。
挨打都不怕的秦子彧这时却真的吓傻了,感觉嘴巴被他咬豁了一道口子,一舔,真的有血腥味,“你属狗的啊??”
这句话方程总算听懂了,一扬眉:“对。我属狗的。”
说完张口就要再咬。
秦子彧哪会这么容易栽第二次?头一歪就避开了,顷刻间俯身反击。
可她不是要咬他的么?怎么就这么俯身……亲了过去……
明明是一场恶斗……可怎么……突然就变了味……
方程瞬间浑身僵硬。
那眼睛瞪了半晌才勉qiáng找回自己的声音:“你……gān嘛?”
秦子彧其实也没好到哪去,同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啊,她在gān嘛?
急红了眼?条件反she?趋利避害?佛洛依德?
算逑!索xing豁出去了:“这是你欠老娘的。”
“……”
“老娘要一次xing连本带利嫖回来。”
“What?”
显然方程没听懂。
已然如此了,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秦子彧暗搓搓地眯起了眼,又重复了一遍:“老娘要一次xing连本带利嫖回来……”
“……”
这表qíng,是又没听懂还是咋地?秦子彧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fèng里挤出来的,带着邪劲儿:“p—i—ao—嫖!Understand?”
第22章
这女的虽然身上泛着丝丝酒气,但明显很清醒,手指和嘴一样刁钻,也不知道吻到了他脖子的哪一处,那一刻灼热的感官透过她唇下的那一小片皮肤瞬间侵蚀而进,沿着身体直冲下而去,家里的地暖透过脚心慢慢地侵蚀而上,两股热度就这么在他腹下某处jiāo汇,yù望几乎是一触即发。
方程穿着系扣的居家服,扣子就这么被扯下,飞至远处落在地上,发出gān脆的一声细响,仿佛在提醒他要保持最后的理智,可这声细响就如碎石入深潭,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水花便堙没得没了踪影——
而这个手已经窜进他衣服下摆的女人,作恶的手在那一刻被猛地攥住。
方程看了她三秒,仿佛在给她最后的机会。
秦子彧偏不受他控制,捧起他的脸狠狠吻下去。
鬼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些什么,临时找了三波场工,全都放了她鸽子,她的靴子跟高10厘米,搬重物站都站不稳,崴了两次只能脱了靴子,赤脚踩在水里,场地又没有暖气,她冻成筛子都没人管,还要一个人爬上爬下,结果摔了满身泥。
脸脏了膝盖磕破了这都不算什么,刚买的秀款大衣就这么成了一件泥衣——瞬间心如死灰。
女人就是这么擅长翻旧账的动物,当秦子彧抱着她的秀款大衣坐在冰凉cháo湿的地上,脑子里的旧账一篇篇往回翻页。
毕业那年她为什么要去ChaimFong应聘,而且是放弃了别的选择,独独去了这一家?因为那曾是她仰慕的设计师,ChaimFong最初的百科都是她建的,甚至为了把当年影响力还没有那么惊人的ChaimFong加进帕森斯学院的百科,她足足积累了一年的百科经验值,才有资格修改百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