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彻底忘掉女明星和真人秀,热火朝天地讨论起猪的五感,画面无比和谐。
许书砚在玄关呆站了十分钟也没人发现,不得不清清嗓子:“咳咳。”
殷渔和何之白同时回头看他。
殷渔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碍于一旁的何之白,不好意思说话,只是一昧笑着。
何之白朝他招手,“进屋了就快过来啊!我早听见你开关门的动静了,怎么着,还等我们八抬大轿迎接你?”
许书砚垂眸不语,双手揣在裤袋里闲闲地走过去,见他们都穿着一套整齐的家居服,虽然款式不同,却还是忍不住酸酸地问:“至于吗?穿得跟qíng侣装似的。”
何之白横他一眼,“我们本来想晚上开睡衣Party,没想到你现在才回来。”
殷渔倒是凑过去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一点点。”
殷渔眨眨眼,头又低下去,换了个抱膝蹲坐的姿势。
许书砚看出他想问自己今晚去哪了,便主动jiāo代,“今晚……和你哥哥去了一个地方,有些新发现。”
何之白抢先偏过一只耳朵,“快快快!我最喜欢听新发现了。”
许书砚朝他扔去几把锐利的眼刀,何之白承不住,不得不从沙发上跳起来,“嘁,我走我走。”
许书砚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世上他唯一放心的只有殷渔。
☆、四人周末
何之白前脚刚走,殷渔就蹭着沙发挪过来。
许书砚抿笑,垂眼看着皮沙发凹陷的褶皱随他动作的变化,放she状纹理就像绽放在心中的小烟花。
没等他抬眼,脖子就被搂紧了,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颈窝。
许书砚穿一件质地上好的白衬衣,衣领长而尖,棱角分明。他有个习惯,晚上睡觉前把第二天上班要穿的衬衣熨烫好,将领口、肩线、下摆到腰线处理得一丝不苟,中襟线垂坠平整。
殷莲曾打趣,说他是大楼里把衬衣穿得最保守板正的男人,像一件包装隆重的礼物。
然而当他在进屋前就把前两颗纽扣解开,袖口卷边露出一截手腕,板正瞬间变为妖邪的铺垫――殷渔倚靠他所接触的皮肤呼地飙起高温。
许书砚暗暗得意,面子上仍不动声色地仅仅揉了揉他的头顶,低头看他那身红枣色摇粒绒家居服,微微皱眉,“谁的衣服?”
“何之白的。”像是猜到许书砚在计较什么,殷渔抬头补充,“新的,他没穿过。他一口气买了十几套,说留着办party时客人穿。”
许书砚摸摸他的脸,看着他碎发底下晶亮的眸子,觉得他真像自己养的一只大型宠物,“穿吧,挺可爱的。”
“你刚和我说什么新发现?”
“没什么,在酒吧碰见殷仲满和女人纠缠而已。”许书砚不想再提公司的事,难得有这样惬意相拥的闲暇,踏踏实实地发一会儿呆才是正经事。
殷渔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捕捉到他关心的重点,“怎么突然和殷莲去酒吧了?”
许书砚不想骗他,便说:“他是我老板,说是加班,会给三倍工资。”
“这样啊……”殷渔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大腿上,低头看他,“下次我给你六倍,不要去。”
许书砚全身燥热,感到某个部位正蓬勃地发力,放低了声音说:“要是我丢了工作,殷先生会包.养我吗?”
“对,包.养你。”殷渔越靠越近,看着许书砚眼中的自己渐渐变大,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
两人随后的沉默像在酝酿之后将要发生些什么。
气氛太好,必须发生些什么,要不是耳边突然传来碰撞的闷响――
许书砚和殷渔一齐回头,看见脑袋套了个米色无纺布手提袋的何之白一头撞上作为玄关和客厅隔断的多宝阁,痛得半蹲下用手捂住。
许书砚好气又好笑地说:“再笨的贼也懂在头套上给眼睛留两个dòng好吗?”
何之白定定神,慢慢摸索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扶梯,顺便隔着手提袋大骂:“就你们俩没羞没臊的,多看一眼也会瞎好吗?”
殷渔跟何之白还不熟,听他这话顿时心虚不已,扭动着想要挣脱。许书砚眯了眯眼,心道还就怕你不瞎。
他扳过殷渔两条腿环住自己的腰,托稳了站起来,扭头看一眼没摘头套的何之白,悠然开口:“何少爷小心脚下台阶。小渔,咱们这就进屋去。”
*
周六上午,何之白心qíng不错,对昨晚的事一字未提,兴冲冲地跟着许书砚和殷渔去超市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