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下去之前,许书砚低笑两声:“这么有创意的惩罚,我保证你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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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里特岛上的日子仿佛把过去人生的时钟调慢,两个人什么都不做,相互发呆看大海就是一下午。
在他们快把N市和殷氏忘gān净的时候,许书砚休年假的第八天上午,接到殷莲的电话,“我的线人告诉我,殷仲月急xing肝功能衰竭,正在积极寻找肝.源。这么好的机会,你要不要回来?”
许书砚沉吟良久,出声道:“我今天回去。”
☆、对垒
殷莲去机场接许书砚,一见到他,没等坐上车,就先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她年初qíng况就不太好,帮她做身体检查的医生和我熟,但那时还没什么问题。不过殷仲月似乎察觉到什么,换了个医生。”
许书砚双眉一挑,“你这也能发现不对?”
殷莲得意地抱起双臂,微抬下巴,“换了医生以后我是不清楚了,不过她半个月前频繁出入的那家医院,院长是我朋友。”
许书砚一听,凑到殷莲眼底左右上下仔细瞧,瞧得殷莲心里发毛,推他一把,“发什么神经?”
“在看殷少爷的脸到底有多大?”
“去去,跟你说正经的。”
“好,然后呢?”
“这件事要是爆出去,殷氏股价肯定大跌。”
“你想趁机收购?”
“我哪有那么多钱,我是说这能狠狠地打击殷仲月一把,说不定她就一病不起了。”
许书砚玩味地笑:“你还真挺恨她的。”
殷莲夸张地点头,“真的挺恨。”
“那就按你说的来,你打算怎么做?”
“这事肯定不能我们出面,要找个替死鬼。”殷莲勾过许书砚的肩膀,拍了拍,“啊,你知道吗?有个人听说我弟弟受伤,他的小爱人飞赴希腊,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几天发烧请假在家。要不你去慰问一下?”
许书砚品出味来,看着殷莲轻轻摇头,“贱。”
“多谢夸奖。”殷莲坐上车,嘴里不忘jiāo代,“别忘了顺路捎点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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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当孙颉开门看见许书砚,惊愕得忘记做出反应。两个人呆站几秒,许书砚先开口:“能进去吗?”
孙颉这才“啊啊”地反应过来,让出路,“当然能,进来吧。”
孙颉的公寓陈设简单,色彩清淡,处处收拾得井井有条,倒是让许书砚暗暗赞赏了一下。他一身浅灰色休闲衣裤,神qíng萎顿,确实一脸病殃殃的。
许书砚坐下的时候顺口问:“病还没好吗?”
孙颉没说话,从厨房端出一杯水放在许书砚面前,然后才抬头用手指扶了扶镜架,“我不信你是真的来探望病qíng的。”
这么直接?许书砚眉毛微挑,喝一口水,“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好了,听说殷总病了。”
正是晚上吃药的时间,孙颉脚下的步子一滞,转身看向他,“殷总?你在说殷仲坤?他确实还担任副总裁的职务,但没听说他生病。”
“我还真以为你说话那么慡快,”许书砚起身双手cha兜,“是殷仲月,听说她病得很厉害,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孙颉拿出药盒,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说:“你这是哪来的消息?被骗了吧?下周殷氏有两个新楼盘要开记者会,殷总到时会出席。不排除某些别有居心的人提前散播谣言,但是许书砚,你那么聪明的人,不该信啊。”
他这话说的很高明,既否认了许书砚的说法,又讽刺他蠢,还假装无意透露殷仲月会参加记者会的消息,间接推翻她的重病说。
但许书砚听了只是笑笑,将手中的礼盒放在桌上,“这是殷渔在克里特岛上的酒庄订的,他说你有收藏红酒的爱好。我觉得这爱好不错,这瓶是我挑的,希望你能喜欢。”
孙颉听完一下变了脸色,转过身去,“费心了,我现在生病,忌烟酒。”
“心病吧?医生可能不知道,你除了忌烟酒,最该遵守的其实是‘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人’。”许书砚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面色铁青却隐忍不发,“你打什么主意我知道,这和身体行不行没关系。你不会得逞的。”
孙颉竭力止住胸口的起伏,直视许书砚,“他一直都很努力,你看到了吗?你忽视他的时候,是我在帮他打气!”
“所以呢?你这是在邀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