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除不掉追兵,那就推翻横在前面的高墙。
然而这两人毕竟不是专业搞大新闻的,很多事qíng做的时候还是留了漏dòng,要在舆论上反戈一击也不难。
难的是,扳得倒两个小兵,但动不了藏在背后借刀杀人的BOSS。
不过暂时不动BOSS也可以,当务之急是先把孙眷朝从舆论风波中捞出来,而最简单粗bào的方法就是他站出来告之实qíng,说明当天孙眷朝见的人是他而不是徐菲菲。
――其实要真是见了徐菲菲,也未必有什么,现在很多人就是对女xing有偏见,裙子穿短点妆化得浓点,当个网红做个主播就要被戴上有色眼镜看待,还没经过了解,就主观给别人贴上了花瓶、轻浮、妖艳贱货的标签,觉得她跟异xing见面就肯定不可描述,能在大舞台上获得一点支持和鼓励都是背地里有什么肮脏的PYjiāo易,这种思想实在吃人。
如果是普通的一名平民百姓跳出来证明,百分之九十没人会相信,但他好歹也是微博大号粉丝上万的人,互相关注的都是耳熟能详的大人物,可信度较高,出面解释的话很快就能帮孙眷朝脱离困境。
但是这样的话,慕锦歌就会知道他私下和孙眷朝联系的事qíng了。
这才是令侯彦霖犹豫的重点所在。
上了飞机后,慕锦歌坐在座位上睡觉,侯彦霖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后,偏头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一直保持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头微皱的沉思模样。
*
将近两个小时的飞行后,他们抵达了N市。
在行李转盘处取到了烧酒,一打开箱门,圆滚滚的扁脸猫就扑到了慕锦歌,像是几百年没见面时的:“靖哥哥我想死你了!”
侯彦霖把它从慕锦歌怀里拎走,笑着问道:“儿砸,枕着爸爸的衣服睡,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
烧酒晃了晃尾巴,颇有几分得意道:“对啊,安全得我忍不住在上面撒了泡尿。”
“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侯彦霖摸着它的猫背,不紧不慢道,“说起来,我穿过羊毛貂毛,倒还真没穿过猫毛。”
烧酒脊背一凉,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想gān什么?靖哥哥,你看看他!”
慕锦歌没有理会他们幼稚的小打小闹,直接道:“我们出去坐地铁。”
N市是J省省会,四大古都之一,文化底蕴不比B市差,水域面积较大,旅游景点一箩筐,整个城市也很宜居,四季分明,雨水充沛,当地人也很热qíng友好。
虽是差不多一年只回来一次,但慕锦歌对家乡的jiāo通还是很熟悉,带着侯彦霖和烧酒转了两次地铁线,出地铁后进了老城区的一个居民小区。
望着眼前水泥灰的旧房子,一人一猫动作一致地仰头,侯彦霖好奇道:“这里就是你家吗?”
慕锦歌淡淡应道:“嗯,我妈的房子。”
侯彦霖问:“来B市学艺前你就住在这里?”
“对。”慕锦歌带他上了楼,一边走一边道,“我也是在这附近上的小学和初中。”
侯彦霖放烧酒自己下地走,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楼梯照后,才动手搬行李。
他腿长力气大,三两步就追上了慕锦歌的脚步,笑吟吟地问:“那之后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慕锦歌瞥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
侯彦霖眨了眨眼:“靖哥哥,求求你了。”
慕锦歌最受不了他撒娇,有些别扭地偏过头,过了几秒才回答道:“知道了,吃晚饭的时候路过那里指给你看。”
侯彦霖露出得逞的笑容。
慕锦歌家楼层不高,就住在三楼,进去后屋内比外面看起来要大,有七十五平方的样子,两室一厅,得亏买得早,不然放房价炒得比天高的现在,像慕芸这样的单亲妈妈很难在这个地段有能力买下这么一套房子。
屋内收拾得很整洁,家具上都铺好了防尘布,只要把布一掀,通通风拖拖地,差不多就能住人了。
慕锦歌从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抱出一套gān净的chuáng单和枕套,递给侯彦霖,指了指右侧的卧室:“你去把那边卧室的chuáng给换了……你会换chuáng单吧?”
侯彦霖自卖自夸道:“靖哥哥,我可是居家必备好男人。”
慕锦歌面无表qíng:“那你等下把地也给拖了吧。”
侯彦霖趁机凑上去亲了她的脸一口:“遵命!”
一旁的烧酒闲着无聊,语气期待地问道:“靖哥哥,我能gān什么啊?”
慕锦歌指了指阳台:“出去待着,别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