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退后之后发现和女朋友贴近了一点,那荷包蛋姑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现在还是害羞的不行,一定要保持两步距离,一越界就像电流过大蹭一下烧坏了电池,从脖子红到耳后根。苏峻平被她这么一羞涩,搞得浑身尴尬,小心翼翼就怕什么时候摁错了开关。
还有打球,他也不能打了。好不容易有节课外活动课,没打多久就被人怂恿着去教室接女朋友吃饭。课外活动是最后一节,一般蹲在教室的四点半就去吃饭,可打球要打到五点半!等苏峻平鞍前马后送姑娘回教室再赶回来,他又只能坐冷板凳,当替补队员了。
苏峻平坐在地板上哀嚎:“我这是囚犯呢还是囚犯呢还是囚犯呢!”
王文杰正好退场,不客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女朋友,要什么篮球游戏!去去去!”
苏峻平翻了个白眼:“文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世上唯有球和游戏不能辜负。对了,还有我妈烧的一手好菜。”
王文杰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yín/笑着露出一串大白牙:“唯有球不能辜负……嗯,球……你家的你看过没有,大不大啊?”
苏峻平显然没想到此人无耻下流如斯,呆了呆才给他一掌:“滚吧你,靠近一米自动红外线警报器乌拉乌拉的响,我每天求她不脸红就够头疼了。长此以往,我聪明的脑细胞一去不复返,可能会提前进入老年痴呆。”
说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王文杰仔细打量了他几遍,忽的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发际线有点高啊……”
苏峻平自认英俊潇洒潘安第二,被触了逆鳞跳起来追着他就打,两个人绕着体育馆跑了两圈,跑的气喘吁吁。
苏峻平跑的正是激动处,在充斥着羽毛球排球和篮球的场地里中了招,被羽毛球拍狠狠抽了下脊梁骨,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见是姑娘才没有骂娘,憋着气坐一边休息去了。
王文杰见他一脸便秘的坐了会儿,最后沉淀下来成了郁郁寡欢,凑近了,也不开玩笑:“你……真这么不开心啊。”
“其实也还好,”他抓了把头发说,“就是觉得缩手缩脚的,不太习惯,也许过段时间会好。”
王文杰心想你这大爷要是什么时候能习惯了那还不得翻天啊,抹了把脸说:“实在不喜欢就分了呗,只要记得分了以后被我抽两耳瓜子就行。”
“gān嘛?”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
“滚!”苏峻平又努力的把jī窝似的头撸平,“我现在怎么说?什么事都没有啊。”
“所以你才需要qíng感专家的指导……”刚开了口苏峻平抬腿就走,实在不想再理睬这个大言不惭的单身狗。幸而这单身狗在最后一刻忽的有了自知之明,大汪一声且慢,“不是我,是陈一霖!”
苏峻平瞪着眼转了过来:“阿霖?”
“对对对,就是你家阿霖,我们伟大的班长。”王文杰忽然鄙夷的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就你吃香啊,班长这种大暖男不要太受欢迎好吗?!高一的时候有个妹子追他,啧,那叫一个满城风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堵他。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妹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峻平皱了皱眉:“我和他同班的我都不知道……”
“大哥,你那时候天天刷炉石,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王文杰看了眼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胖子说,“不信去问问胖哥,他们都知道。”
王文杰虽然满嘴跑火车,芝麻能chuī成西瓜大,但经过苏峻平的旁敲侧击,发现他说的却有实事,想找陈一霖又犹豫起来。
王文杰都快被他搞疯了:“兄弟慡快点行不行!平常叫你三思而后行,你一根筋就上了,怎么现在就翻来覆去想这么多呢!huáng花菜都被你想凉了好吗!”
苏峻平不知道自己的念力有如此大的功效,只满心想拍那嘴欠的家伙一掌,幸好忍住了。
上午第三节课后有个大课间,本来是做早cao的,不过那天下雨没做成。陈一霖正在默写英语单词,就觉肩膀一沉,脖子一紧,苏峻平勾住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眼神热气又娇羞地说:“郎君,奴家有一事相求。”
陈一霖:“……”
陈一霖抱着英语书和默写本,站了起来。
苏峻平见色/诱计划失败,连忙从抽屉里拿出六花亭的酒芯糖:“拜托了,帮我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