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算是地域xing产业,几乎所有人都在做木材生意或者是相关生意,比如这家旅馆,就和陈老板进行合作,陈老板把客人带到他这边来 ,他照顾好客人,既能保证旅馆生意,又能安顿好重要的客人,双方得利。
在陈老板的招待下,周恒父子二人吃了一顿极具地域特色的晚饭,酒桌上双方笑谈风声,酒是不能少的,云南特有的米酒,醇香浓厚,后劲十足,爱酒的人喝了停不下来,周恒会喝酒,但不常喝,平时偶尔会喝喝huáng酒。今天有周父应酬,周恒本来是打算不喝酒的,坐了那么久的车确实累了,但是陈老板一边豪慡地喊着年轻人出来就是要多喝酒,一边qiáng硬地给周恒倒上满满一杯米酒,周恒也只有硬着头皮喝下去,米酒初尝香甜,继而辛辣,最后回味无穷,倒是正合了周恒的口味。
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周恒舒适地长叹一口气,对着陈老板竖起来大拇指:“这酒真不错!”
陈老板哈哈大笑,使劲拍拍周恒的背,对着周父说:“你这儿子不错,是做生意的料!”
周父谦虚道:“还有的学呢!”心里直得意,栽培了这么些年,儿子果然能出来闯dàng了。
酒桌是谈生意的好地方,但今天是周恒父子到达的第一天,明天才去看木材,这桌酒席是用来接风洗尘的,虽然少不了喝酒,但不需要你来我往地谈生意,所以主要是陈老板和周父大谈国家大事、木材行业的现状与发展等,酒也没喝得太厉害,晚饭也吃了不少。
吃完晚饭,陈老板将周恒父子送到旅馆房间,就先回去了,周恒的米酒喝的有些多,现在劲开始上头了,去卫生间随便冲洗了下就上chuáng睡觉了。
周父有些年纪了,觉少,那么早也睡不着,就开了电视调低声音看起来抗日连续剧,周恒可能酒喝多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也没被电视声音吵醒。
第二天一大早,周父就起chuáng洗漱了,卫生间的水流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周恒,周恒转个身继续睡,但醒来了又有响声,很难再睡着,睡又睡不着,起又起不来,周恒将头埋到枕头里,闭目养神。
周父洗漱完,出来看到趴着睡的周恒,心里觉得很好笑,儿子从小就爱睡懒觉,上学迟到了也不在乎,小时候都是老婆掀被子硬拽起来的,还不能是自己去叫,不然肯定要吵起来,长大了还是这么一副德行。
“差不多要起来了啊,那边开得都很早。”周父喊了一声。
周恒挪动了一下被子,闷闷地回了一声:“唔!”
周父心想,还是有变化的,至少现在和自己能好好相处了,而不是以前一说话就要吵,简直是仇人一样。
磨蹭了会儿,周恒终于起chuáng了。
在旅馆里吃完早饭,两人直奔陈老板的木材厂看木材。说是厂,其实跟林子差不多,各种类的木材都分类堆放着,供客人挑选,看中了就去更里面拉出一批完整的大根木头,每一根都要经过有经验的师傅仔细检查过,毕竟价格不菲。
在这里,周恒派不上用场,他的经验太少了,只拘泥于自家厂子里的那些已经被挑拣过的好木头,看不到天然的各种类型各有特点的木材,是学不到师傅的毒辣眼光的。他就跟在周父身后,听着周父介绍木头种类、生长qíng况、纹理特点、剥皮手法、市场价格等等,周父做这一行业已经几十年了,从一个木工小学徒到开场大老板,他见过的木头可以说比吃过的饭还多,他所拥有的木材行业的经验是无比宝贵的,换做其他师傅,都要将这一门手艺留到垂垂老矣才舍得传给最好的徒弟,但周父不同,他要传给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因此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天有些闷热,不停地走来走去挑选木材更是加剧了汗液蒸发,周恒热得发尖滴着汗,直接掀起T恤擦一下,一上午喝了好多水,挑木材和逛街一样,都是体力活,周恒得出了这个结论。
中午有一段休息时间,周恒父子在林厂里领了盒饭,和那些随处找个地儿吃饭的工人不同,他们这些远道而来挑木材的客人有专门的用餐间,吃饭的时候陈老板过来聊了会儿天,不过他太忙了,今天又来了好几拨客人,他得分出心思去照顾他们,和周父聊天的时候还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周父笑着赶他走:“你忙你的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你陪着。”
陈老板搓搓手,说:“老大哥,下次来我做东,咱俩好好聊一聊,那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周父笑着挥挥手。
吃完饭,周父靠在沙发上午睡,周恒也有午睡习惯,时间不长,他在厂子里有一张行军chuáng可以躺着睡,睡习惯了,觉得靠在沙发上太难受,怎么也睡不着,看着时间还早,他就决定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