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只狼_作者:林仑(12)

2017-01-11 林仑

  也许母亲算是残忍的吧,可她捕食猎物也是遵循动物生存的本能,而且láng从来不在自己吃饱以后仍然猎食,只要有足够的食物,母亲便不会再去猎杀动物。

  可面前的这些长得和自己身形一样的动物是什么?

  齐枫曦说人除了吃喝以外还需要jīng神上的享受,这种享受也包括将动物制成这种样子的盆景来欣赏吗?

  “请问那只láng孩在哪里,鄙人很有兴趣,不知可否观赏一下?”同意投资于盆景猫之后,松本先生客气而礼貌的询问。

  几个研究员眉开眼笑:“没问题、没问题,láng孩就是那个。哎,饲养员,把它牵过来。”

  晨的大脑因为恐惧而一片混沌,齐枫曦不是说死神都是披着黑色外罩出现的吗?为什么面前这些人穿的却都是白色的?于是他疯狂的挣扎起来,他害怕一旦被拉过去就会和那只猫一样,也被塞在一个玻璃瓶里,不到死的那一天就永远不能动,永远不能说话,永远不能听……不能再用手拉住曦,不能再听到他的声音,不能再用他教自己的方式和他打招呼……于是晨疯狂的挣扎起来,几乎要挣断身上的束缚,他发疯的用牙齿咬一切接近他的人,不记得松本先生的惊呼,不记得几个研究员的愤怒,也不记得饲养员是如何紧勒住自己脖子上的细铁链努力的试图制服一只发疯了的láng……

  晨被赶来的另一个饲养员用一个长长铝柄的麻醉针扎了一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齐枫曦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去上班了,报社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推说自己患了严重流感。上周五晚上和晨的那个吻让他深深不安,那时蓦然发现自己在和晨相除了一年半以后,他对晨的感qíng竟已不是当初单纯的怜悯和拯救qíng结。哪里出了错,从那个周五的晚上哪里就出了错……

  他并不在乎晨是否比其他人缺少人的行为能力,因为齐枫曦早就不把晨简单的看作一个动物了。可是,他无法想象自己如何会成为一个gay的……他如何向家里解释,又怎么和往日众多的朋友相处?他自己也曾经做过有关同xing恋的相关报道,那些人所受到的社会歧视与不公平待遇让当时的齐枫曦愤慨不已,但是,他并不想成为那些社会另一类人中的一员。

  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玻璃瓶里,他只是被人打了麻醉针又送了回来,也许那个松本只是好奇想见见世界罕见的著名láng孩而已。

  晚暮慢慢的降临,橘色的霞光透过书本大小的窗户照进屋里,这一周的最后一天终于过去了,然而齐枫曦最终还是没有来。

  注:

  有关“盆景猫”的新闻是仑从网上看到的,并非杜撰,据说是日本人所为,但也有人说是谣传。前一阵子很多人因为“盆景猫”的出现而大骂日本人,仑觉得这是个人xing的问题而不是民族的问题。

  仑在上初中的时候曾经有幸拜读过莫伯桑的小说《人妖之母》,里面记述了一个母亲用木板限制自己腹内胎儿的发育,生下来的孩子全都是畸形儿,然后她便把这些小孩卖出去,买主买来这种畸形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展览赚钱。在读过莫伯桑的小说之后,不久便在雨果的《悲惨的世界》里又看到了中国古代做“罐人”的事,其制作过程和作“盆景猫”一模一样:先将小孩子装进奇形怪状的罐子里,正在发育的孩子的骨骼、肌ròu正常生长受到限制,就只好按照管子的形状去生长,等到几年以后骨骼、肌ròu均已定型,再把罐子打破,将这些畸形的“罐人”拉出去展览赚钱。因为我从未在中国的古籍里找到相关的记载,所以也不知道雨果所记述的是否属实。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初中时代读过的不少书也都已经忘却了,而这两个qíng节却依然清晰。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也不能说我们的文明没有进步,至少我们把制作对象从人换成了猫!

  可是,同为生命,猫又和人有多大的区别呢?

  另外,关于名字的问题:

  说到底我也是俗人一个,有着qiáng烈的虚荣心,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也习惯了用别人的肯定来肯定自己……

  之所以换了名字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私下里和mercy大人发牢骚,说“我们的爱qíng是个实验”从一写到四,鲜有人问津:第一章开始就没什么人点,第二章还没什么人点,第三章仍没什么人点,第四章……大家看看名字就过,没人往里进~如果是大家进来尝了尝味道,觉得不好将它永远的抛弃了,仑也会比现在更加高兴——至少那样的话我会知道是因为我写的太烂把人全写跑了的,说不定还能知耻而勇,后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