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洁被陈家的佣人请到了会客室里,不久走廊中就传来了皮鞋走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伴随着的是另一个人低沉稳重的说话声:“警察局对爆炸事件的调查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的线索。”另一个声音毕恭毕敬地说,“还有,总裁要找的另外几个人也都找到了,其他的人都好说,就是”梁晓洁隐约听到了一个名字,但是因为声音太小又听不清楚,“他被判了六年,现在还在坐牢,要等两年后才会刑满释放。”
“知道了,先找其他的人吧。那个人等他服完刑再说,那另外两年的牢本就是他应该坐的。”
正当梁晓洁思索最近是否有什么爆炸事件的发生时,会客室的门口出现了陈子翱高大修长的身影,业丰集团的首席助理冯谋也跟在他的身后。
一米九零的身高和棱角分明的面孔,再加上深邃而有着冬夜寒星光芒的眼睛,虽然如同那些杂志报刊封面上一样的帅气,可亲在眼前却总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的如同嗜血的野shòu,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撕得粉碎。
梁晓洁在会客室的专访进行的异常顺利,内容针对现在国内的商业环境还有陈子翱总裁对金融走势的看法等等财经方面的东西,他清晰的思路和冷静的判断让财经贸易大学毕业的梁晓洁钦佩不已。不知不觉也消除了初见时的紧张,等到采访结束梁晓洁礼貌的起身告辞。
“梁小姐,今晚是我太太的生日,到时候我会在家中举行庆祝酒会,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可以来?”陈子翱挂着一种专属于商人的笑容,从身后冯助理那里拿来了一张jīng致的请帖。
难怪同行们都说陈子翱多么懂得待人接物,看来果真是所传不虚。客气的道谢之后,梁晓洁接过了烫金的请帖,陈子翱则礼貌的将她一路送出府上。
……
“晓洁,上午的采访怎么样?”午休的时候纪乐虞关心地问道。
梁晓洁用手利落的比出一个V字,然后用力的啃了一口包子。
李无暇接过话去:“晓洁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上午你刚走就出大新闻了。”
“怎么了?”正在整理资料的梁晓洁抬起头来,顺手推推鼻梁上的超薄眼镜,“帝国大厦被飞机撞了?”
“有点搭边。”张建咽下嘴里的一口饭,“是中嘉科学院爆炸了。今天本来是中嘉的40年院庆,工作人员都聚齐了,结果就今儿个出事儿了。”
李无暇叹了口气说:“幸好张建这家伙命大,本来今天是他去采访中嘉院庆的新闻的,结果人家这位老先生睡过头了,捡了一命回来,去参加院庆的除了现在的工作人员,连前几年的教授和工作人员全都请到了,结果没一个活着的……”
“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今天午饭特地多要了两份猪蹄。”张建含着饭口齿不清地说。
“查出事故原因了吗?”梁晓洁突然想起陈子翱说的爆炸,原来是指这个。
“没呐,”纪乐虞倒了杯水回来,“按理说咱儿这也没那么多恐怖分子,就算有他不炸市政府炸科学院gān吗?警察初步估计是意外事故,还没定案,正查着呢!”
……
“董事长,这是死亡人员名单。”冯助理将一份刚接到的传真递给陈子翱,“其他几个因病或出差没出席宴会的人员名单附在后面。”
“好,一个月之内,我要这些人的名字也填到前面的这份名单里……”陈子翱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接起来是秘书小姐清朗的声音:“董事长,您太太的电话。”
“接过来。”听到是妻子的电话,陈子翱的声音里含了温qíng。
……
陈家的庆祝酒会果然盛大,光是各大报社的记者就有几十位,更不用说那些耀眼的各界名流。
“哎哎,”纪乐虞用胳膊肘碰碰梁晓洁,“寿星出来了!”
梁晓洁转头只见被钻石灯饰照的灯火通明的大厅左侧,陈子翱亲自带太太从楼上走下来,陈夫人果然算不上漂亮,即使被美容师jīng心装扮过仍然很是一般,但陈子翱却像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的将夫人照顾的面面俱到。
“晓洁,晓洁,”乐虞兴奋的小声说,“看见她的晚礼服了吗?我上次在‘世界jīng品服饰’上看到过的,范思哲的新款,而且世界上只有这一件!我们几年的工资都卖不起哦。”乐虞说到这里,幽幽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