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磁感线_作者:许温柔(97)

2018-11-14 许温柔

  那种屈居人下无声默许的表情无疑是臣服的信号, 盛骁看得血脉喷张,家底一紧, 平滑肌有节奏地收缩,列祖列宗的叮咛冲线而出。有的落在沈俊彬胸前,有的落在他的腹部,最远的一股正好打在沈俊彬的下颌,衬衣前襟敞开之处无不斑驳。

  只差一点点。

  沈俊彬不转脸的话,最远的那一发正中红心。

  盛骁心感遗憾,伸手用指腹想把那点东西涂在沈俊彬嘴上,没想到它粘稠度不足,润滑性却良好,反而顺着脖颈滑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湿黏的痕迹。

  这小子今天不知怎么的,跟包了浆的老核桃一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解风情得让他处处碰壁。他在电梯间里摸摸索索了半天,就跟摸在王进喜身上的感觉一样——铁人啊!

  沈总监的壳太厚,和风细雨的方式对他难以奏效,只有拉上床剥光之后才诚实了许多,偶有细微的抗拒,也显得口是心非。

  盛骁的手指在那人胸口的两颗小东西上来回揉搓,就着微凉的粘液和那人沉醉的表情。

  这令人羞耻又心折的滑腻感。

  沈俊彬默默地自给自足,不自觉地挺了挺身子,无声地迎合。

  他并不是不想出声。

  盛骁寻欢作乐带上了他,他理应给出一点助兴的回应,可刚一松牙关,浪摇小破船的声音就颤巍巍地流淌了出去。未拉严的窗帘宣告着室外正日头高悬,青天白日之下乾坤朗朗,他发出的声音却和春日暖阳下的小动物毫无区别,简直大逆不道,荒淫无度。

  盛骁忽然俯身,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用舌尖将那儿来回烫了个遍。

  沈俊彬:“……”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瞬。

  他的眼前空白了一帧。

  那一瞬间,全世界都静止,只有他是活着的,有什么东西如搭弓射箭一般不可挽留地离他而去。

  “好了?”盛骁支起身子来明知故问,眼睛晶莹得像珍匣宝石初现世,哪有一点儿困倦的影子。

  想跑没门,沈俊彬用手臂把这罪魁祸首箍了回来。盛骁倒也肯俯首认罪,乖乖地劳动改造,吸着他的唇缠绵得不分彼此。

  恍惚之中,沈俊彬记不起这一幕是自己许的哪一个愿成真了,只知道再也不想放手,哪怕攀附的姿态会有一点难看。

  他抚摸着平日里禁忌的部位,一触到盛骁结实的胸肌和紧实的腹部,他就像被囚禁的人摸到牢笼的门,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当这个人脱去身份的外衣,将职业习惯和礼貌教养搁置在一边,就只剩下一具残酷的躯体。盛骁的残酷不在于他耐心前戏与否,而是他的喘息和神情总能勾起人彻底奉献甚至自我毁灭的念头。

  沈俊彬食髓知味,想再品尝,又得对自己下点儿狠心才行。吞进盛骁的东西需要的决心和勇气不比登顶珠峰轻松,触摸它时的手感有多么让人神经亢奋,用身体吞进时就有多么令人冷汗涔涔。

  年纪小的那次有多疼,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的心脏跳出胸口贴地飞行,他恨不得让盛骁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去不掉的伤疤才好,像情深时的刺青。而上一次的体验他记忆犹新,每每回想起都觉得自己是侥幸命大才没出意外,哪怕有一面镜子照着让他亲眼看,他也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做到了。

  盛骁接吻的耐心十足,尤其是在释放过后,这样的温柔更显难得。沈俊彬被亲得呼吸错乱,思绪支离破碎,心生感激。

  他捧住盛骁的脸,端开了一段距离让眼睛足够聚焦,珍惜地好好看了看,说:“做吧。”

  盛骁侧过脸亲了一下他的手心:“做什么?”

  沈俊彬不悦,反问:“你说做什么?”

  “你说了我才知道。”沈俊彬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摸得盛骁心里痒痒的,他捏捏沈俊彬的下巴,“说。”

  “我想要你……”沈俊彬垂眼道,“我知道你不让我上,你来吧。”

  沈俊彬勇攀高峰时的面色潮红已经褪去了,只脸颊还留着最后一丝淡淡的粉。他眉宇间分明写着“我意餍足”,却又执拗地要求再来,再来。

  这让人不由得怀疑:他诉说的不是身体的需求,而是心底的渴望。

  盛骁在他脸上粉粉的地方点了一下:“特别想要吗?”

  沈俊彬的眼睫轻轻颤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