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刚准备掏钥匙开门就看到门前躺着的小狗。太阳晒在它身上,毛茸茸地让陆非觉得一阵暖意。他蹲下来伸手摸摸小狗的头,可是发觉触感不对,为什么这么硬……
陆非赶紧把小狗抱起来,可是却发现小狗已经僵硬了,四只小腿就像以前每次伸懒腰一样直直的翘起来。
“啊!!!!!!”陆非抱着小狗朝着一排低矮的房子吼,“谁gān的!谁这么狠心弄死了我的狗!”
张奶奶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手在围裙上擦着担心地问:“陆非,怎么了?”
“我的狗死了,是谁这么狠心弄死它!”陆非红着眼睛说。
“我看他在你门口躺着,还以为它在睡觉呢,这怎么就……唉。”
这时稍远的一间房出来一个小女孩,她小声地说:“我下午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上次打你的那些人在喂小狗吃东西。他们朝我凶,我吓得赶紧回了房间。”
陆非听了她的话,木木地道了声谢,抱着小狗回了房间。
就那样抱着僵硬的小狗,陆非呆呆地坐在chuáng边。
“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我,我都说不能养你了,不跟我回来你就不会死,你或许会在流làng的时候遇到朋友,也或许会遇到一个好心人把你捡回去养。怎样也比因为我死去的好啊,为什么,连你都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活着,我怎么活啊,日子过的这么艰难我为什么还要活啊啊啊啊!”这么多天的压抑终于因为小狗的死爆发,陆非嚎啕大哭,哭的青筋bào露,哭的整张脸都显得狰狞。
张奶奶站在房门外跟着掉眼泪,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但是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孩子。
早上,陆非带着小狗的尸体,去河边挖了个坑把小狗埋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非都是早出晚归,整个人说不出来的yīn沉。张奶奶每天会给他送些好吃的,除此以外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天晚上,陆非收拾了个背包装了些必备生活用品和衣服,出门锁好房间,把钥匙放在了窗台上,盯着张奶奶的房门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先去车站买了去D市的车票,然后来到一个网吧门口,进门扫了一眼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打游戏便退出门,在拐角处蹲着等。他已经跟踪那个带头打他的人好几天了,摸清了他的生活轨迹。今天就准备做个了断,然后离开这里。
快九点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出了网吧门。跟几个人道别后,他急匆匆地往前走。陆非戴着帽子口罩,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那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四下无人。陆非知道这条巷子平时没多少人走,这个人每天从网吧出来急着赶回家便通过这条几乎荒废的巷子穿过去回家比较近。
陆非从背包里拿出一截木棍紧走几步一棍子敲在那人头上,趁那人懵的时候把麻袋往他头上一套,然后从背后把他推倒在地,快速地把他的左手和左脚从背后绑在一起。
那人清醒过来就开始破口大骂,陆非脱掉他的鞋然后把袜子塞到他嘴里。陆非半跪在那人背上,把他的右手手掌摊开按在地上,拿起砖头往他手上拍,在要挨到他手掌的时候又顿住了。陆非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那人的小拇指单独撩到一边,拿起砖头对准小拇指砸了下去。那人嘴里发出闷闷的叫喊,陆非咬着牙,又对着小拇指砸了一下。一直到那根小拇指已经血ròu模糊,陆非才丢下砖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汽车站,刚好赶在车准备出发前上了大巴车。陆非坐在座位上,心还跳的很快,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做的唯一一件坏事,但是他不后悔。
陆非第一次来省城,跟着人群出了车站后,茫然地站在出站口看着熙熙攘攘地人发呆。
几个人拥到陆非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牌子热qíng地问陆非需不需要住店。陆非有些紧张地抓紧背包,戒备地看着这些人。
有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妇女挨着陆非说:“住我们那儿吧,30块钱一晚上。”
其他几个人纷纷表达不满,“你的价格浮动也太大了,是想bī死我们吗?”
中年妇女拉着陆非的胳膊,“我看这孩子长的好,愿意给他低价怎么的?”
其他几个人白他一眼转移目标缠着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