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从里加席卷到北京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在同一天感冒,在同一天打着喷嚏,躲在屋子里不出去的那段日子,没什么可想的,只有想彼此,想得发疯,端着热水的手再也不愿抬起来。
问我愿意吗?
像白须白发掳起智慧的老人坐在溪边听泉水拂过滩石叮咚作响,像北京胡同里早晨响起的鸽子哨声让人在刷牙的时候嘴边蹭着白沫驻足守望,又像是等待地铁时候的9分59秒里听过道传来的风呼啸而过,又像是tina每天早晨一颗颗放着咖啡豆手慢慢摇着把柄吱吱作响,时光里面藏着很多不能碰触的点,一碰就疼,季橙学会了逃避,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残忍和不自爱、不姑息。
像放学的儿童在校门口买了一支刚刚熬好卷起来的麦芽糖,像cha在自行车前随风转动的风车,像那cha在烟灰缸里未完燃烧的香烟,像那天边一朵朵白云如何被风chuī散幻化总是他们的模样,像是在里加为他织了三条长围脖突然想到他那边四季分明,像是等水烧开的那一段段空白时光傻愣愣得发呆,突然伸手摸了摸唇边仿佛一息尚存的温度。
还要问我愿意吗?
你怎么那么傻还问我愿意吗?
我愿意!
我当然愿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