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自控地下探,刚触到bào胀的中心,却有只手盖住了他的手背。
jiāo叠的力道像是一种鼓励,这几乎让守仁生出许多原本不该有的奢侈yù求。
也许对这段扭曲的关系不该抱有那么多懵懂和悲观的臆测,也许皓燃事后根本不怎么在乎是否跟一个男人发生了一夜qíng,也许他仍然能像以往那样平静地远远关注和观赏着皓燃而不必担心被识破后的难堪,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哈啊——”
“嗯……啊!”
皓燃一味地冲刺,享受着极致的xing爱,从深谷升入颠峰,又从颠峰跌入深谷,如此反复yù罢不能。
耳边不是以往的娇喘和尖叫,而是深沉压抑隐忍的呻吟和近乎无声的暗哑低呼,那么辗转又那么真实,这让皓燃的征服yù得到了彻底的满足。
汗水相融肢体纠结jiāo颈缠绵,两具jīng壮的躯体构成目眩的场景,配合这销魂的夜,简直是场yù望的盛宴。
在这场混乱的jiāo战中,守仁的眼光时时回望皓燃年轻俊美的脸庞因欢愉而变幻着颜色,表qíng中充满沉醉的激qíng和执意的放任。
其实早就明白,在这段时期的相处中,目光已追随他多时,酝酿了足够多的爱qíng用以俘虏他极少为谁摇摆的灵魂。
在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释放这段禁忌之qíng前,他承认自己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原则尽失。
今晚,命运给了他一个致命的转机,想着就此溺死在幻象中,又何尝不是件快事。
在又一轮猛烈的抽送后,拉直的弦霎时断裂。
“天哪,啊!”
皓燃昂起颈绷紧了全身,一股激热喷薄而出,而守仁的手心也随之一阵cháo湿。
高cháo过后,两人jiāo叠着倒下。
皓燃用手掌无意识地轻抚着守仁被沾污的大腿根部,肆意抹开那尚带余温的qíngyù证明,直至大脑中的喧嚣完全平息。
室内的紊乱之气仿佛凝固,脉搏就着喘息一点点缓下来,最终消弭在这方黏腻的空间,那些忠实履行的程式被导向未知的结局。
黑暗中,姜守仁睁开了疲惫的眼,身体仍热辣地酸痛,他想下chuáng去冲洗,却怕惊动了已沉沉入睡的皓燃。
是否应该庆幸对方没有在做完之后立即穿衣甩门毫不留恋地离开?他能紧贴着自己,是否代表着尚存一丝qíng义?
人一旦产生期待qíng绪,就代表新一轮无休止的jīng神折磨。潇洒惯了的人,也难得会遭遇命定的qíng劫。
这样复杂的长夜,不知如何捱过去……
下部
第11章
当皓燃掀开眼帘时,室内昏暗,不像是白昼,眼前晃过一些朦胧陌生的物象,令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昨晚的记忆就像跌碎的花瓶,需要一块一块重新拼凑,脑中才激起一刹那的醒觉。
身体仿如一块吸食了水分的海绵,他睡得极深沉,直到能够挣扎着推开遮在腰间的薄毯坐起来,胸口却浮起一阵怅然若失的空虚感,神qíng有点怔怔的。
也不是没有过荒唐宿醉的经历,只须看一眼脏污chuáng单,就确认了昨夜的疯狂行径,皓燃整张脸不受控地升温,接着便胡乱扯了扯发丝,下意识地往四下望了望,确定屋子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不禁松了口气。
他自己也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被搅得浑浊láng狈也实属活该。
自己的衣物被某人整齐地搭在了chuáng尾的木椅靠背上,外面竟然是个yīn雨天,皓燃一边看表,一边走向淋浴房。日上三竿,早已过点,皓琳非杀了自己不可。
魂不守舍地关上门,刚走到狭长的公共过道外面,又骤然想起屋里还有他借来的画具,连忙折回去取出,直接到楼下去物归原主。
没想到是憨实的徐教授亲自来开的门,有十几个学生正聚集在教授房间里,准备听他讲解习作。
皓燃只好进屋打个招呼,顺便与众位道别,结果脚才跨进门槛,就与那个人的眼神撞上了,心头无由地一震。
两人隔着无法测试的距离对决,却似乎比以往疏离了些,那jiāo织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擦出明艳的花火,却不够威力照亮隐匿的qíng绪,就像是雾里看花,始终难以真切。
徐教授并未发现古怪,这两个原本结伴前来现在却扭捏的男人,已使周遭构成了难解的氛围,教授却兀自说开:“这次亏得有守仁帮忙,我们才不至于要为场地的事奔波,陈先生,你要是有空,学生们毕业画展这几天,请务必前来批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