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梁丘月眼神幽怨,神色愤愤,语气则像是一个被负心汉糟蹋后又无qíng抛弃的怨妇。
“说吗?什么事?还是要吃饭再说?那你就不用说了。”宁星蹙眉。
梁丘月;“你别装傻,我一直来找你,你就真的没想过为什么?你就真不懂?鬼才信。”
“什么意思?懂又怎么样?不懂又怎么样?不管我懂还是没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戏,全没戏。”宁星说完径直往宿舍走去。
饶是宁星再是天然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懂梁丘月那点狗走狐yín的龌龊心思,他不光懂梁丘月的,更懂宁君的,宁君从十几岁看他,就是梁丘月现在看他的眼神。
可是他实在不想现在就想这些,他要工作,要赚钱,要宁君轻轻松松的做人,要给宁愿换一个山清水秀的墓地。
况且即便是一定要走这一步,他大概永远都只会优先考虑宁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宁君对他无微不至,又对他有供养之恩,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称为亲人的人,宁星不想失去他,更不想辜负他。
宁星不是没有努力过,要不是……要不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实在不能对宁君有那方面的想法,他早就一咬牙,一跺脚,跟宁君滚到一起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梁丘月跑到这里来,朝纠暮缠的挖墙角。
看着宁星不搭理自己,转身就走,梁丘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别生,猝不及防的几步窜到宁星后面,一把把宁星拉扯过来,找准嘴唇,低下头就要硬啃。
然而就在梁丘月的嘴唇,马上要触及到他朝思暮想的,灯光的映衬下油光水亮的禁yù系嘴唇的时候,他僵住了,一把小巧玲珑,通体冰凉,闪闪发亮的手术刀,亲密无间的抵在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刀的脖颈上。
梁丘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松开助纣为nüè的恶爪,缓缓举过头顶,做歹徒投降状,嘴里磕磕巴巴的狡辩。
“别……别这样,我跟你闹着玩的,真的……快放下,别闹。”
梁丘月嘴里服软,心里早已经腹诽了几十遍,(擦擦擦擦啊,这小子不正常,哪个正常的大男人,半夜三更回自己宿舍,还带着把手术刀?)
宁星是有这个习惯的,在这个24小时手机不离身的年代,宁星是手术刀几乎24小时不离身的,不为防身,只是因为喜欢,不过以今天的qíng况来看,防身也很好用。
梁丘月等宁星把刀完全放下,才又开口;
“宁星,你要实习,我能帮你,我还能直接让你做上医生,你跟我吧,真的,你跟我我以后买个医院给你。你当院长都行啊!”
宁星脸色yīn郁,越听越不是滋味,他虽然不仇富,但是讨厌梁丘月这股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张狂劲,他想起了被生活所迫做尽一切低贱工作的宁愿,这种人家挥一挥手,你的世界就能翻天覆地的无能为力,太cao蛋了。
宁星yīn测测的低声问;“仁爱医院是你们家开的?”
梁丘月思索了片刻,语气了带上了明显的得意满满。
“嗯……算是吧,我姐夫家的产业。”
宁星;“……cao”
宁星心道,还真是他们家的,擦擦擦,世界真特么的小。
宁星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的qíng绪,幽幽的刺激梁丘月。
“你混蛋吧,我用不着你帮忙,以后也别来了,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什么都别再说了,我一句也不想听,现在向左转,大门方向,齐步走,别回头。好走不送!”
说完宁星转身回了宿舍,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时意难平的刺激,也是不想和富家子弟再有牵扯,他玩不起,也不想玩。却生生bī的梁丘大太子,郁卒心灰之下,走了一个悔恨两个人一生的极端。
梁丘月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什么时候被这样忽视过?家里人恨不得他要登天给他扶梯子,外面的朋友哪个不是一心忌讳巴结梁丘家,谁能不给梁丘家太子爷面子。
今天yīn沟里翻船,油漆路上跌倒,自己头一次这么用心,这么耐心的追求个人,人家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一杆子给驳回了姥姥家,怎么能不让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太子爷心灰意冷。
梁丘月愤恶的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
梁丘月也是个执拗的,人家别人要是遇到不从的不愿意的,虽然悻悻,但是那事嘛怎么说还是两qíng相悦gān的才舒心畅意,弄个别别扭扭的,还能次次都硬来啊,累不累!也就扯呼了,谁还能花钱找罪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