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任爱恋和渴望,在身体里随着如稠的岁月变质糜烂,最后转化成两个人都乐见其成的亲qíng。
纠结挣扎了一个多月的宁君,今夜喝了点酒,微醺的时候突然就很想念宁星,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他真的十分想见宁星,只要宁星还在他身边,别管什么亲qíng爱qíng,宁星想要的是哪一种,他就给他哪一种。
宁君鼓起勇气来找宁星,结果刚刚到宁星的公寓楼下,就发现了在街道上似乎是在散步的宁星。
宁君心里一喜,停下车子,正要下车,就发现了一个人从宁星的后面急速的向宁星跑过去,然后突然抱住了宁星。
那是一个衣着打扮十分惹眼的“男孩”,宁君不认为宁星会认识这样的人,所以正要下车查看,就发现“男孩”扳过宁星的身体,低下头吻他。
宁星只是最开始僵硬了一会,然后双手慢慢的攀附上了那个“男孩”的后腰,两个人之间流动的亲密和沉溺,宁君都看的清清楚楚。
宁君在宁星没有推开亲吻他的“男孩”,而是渐渐攀附沉迷于男孩的亲吻的时候,他已经不用确认了,那个一定是梁丘月。
宁星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他和梁丘月亲热的时候,纵使他们自己不觉得,可是如果身边有第三个人,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们是十分相爱的,因为那种沉溺和契合,可以被当事人因为各种理由忽略,却欺骗不了旁观者的眼睛。
以至于宁君在最开始,梁丘月和宁星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一次梁丘月送宁星回学校时qiáng行的索吻,一度以为宁星是真的爱着梁丘月的,其实宁君不想承认,他一直都隐隐的怀疑,直到今天再次看见两个人的亲昵,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宁星---应该是真的爱着梁丘月的。
两个人有些意犹未尽的分开,梁丘月深深凝望着宁星,温柔的用手描画着宁星的轮廓,旋即又轻吻了宁星的额头,不由自主的喃喃了一句;“我爱你。”然后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一步一顿的缓慢离去。
痴痴呆呆的任梁丘月予取予求了一番,宁星看着梁丘月离去的方向,先伸手摸了摸,然后舔了舔还湿润红肿的嘴唇,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任人蹂/躏不说,还半推半就?不对,好像应该是推波助澜了。自己有这么饥渴么?简直怂死了。
宁君看到宁星的动作,被打击的快要哭了,宁星还和梁丘月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就算了,刚刚那是什么动作,那是什么表qíng,没吃饱的小猫一样,是怀念,是回味,还是意犹未尽……
宁君今晚是没法见宁星了,凄风苦雨的上车,却没有回自己公寓,而是开车在路上游dàng,然后鬼使神差的居然去了蓝颜。
声色场所永远给人轻松放纵的气氛,仿佛这天下所有的烦恼都那么不值得一题,宁君摇晃着杯子里色彩缤纷的jī尾酒,喝下去却只觉苦涩,宁君知道,他必须结束这场无望的爱恋,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宁星是什么样的人,宁君最清楚不过,从小一起长大,宁星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绝qíng的人,不会很随随便便的,就施舍给别人不值钱的同qíng心,也不会对一个人迅速的产生什么好感。
要想进入宁星的内心,想让他在乎你,关注你,要花上好几年,只有在岁月锲而不舍,日复一日的浇灌呵护下,宁星心中的qíng感才会幽幽懒懒的发芽,这源于从小生长的环境,导致的qíng感迟钝和缺失,宁星活到现在,只在过两个半人,宁愿一个,宁君一个,梁丘月算半个。
宁君十分不理解,梁丘月到底是怎么能让宁星动了qíng念的,甚至是在一种两不对等的胁迫下,动了qíng念。
宁君总以为宁星最后会和自己在一起,哪怕不是出自爱qíng,也会出自在乎,可是宁星明明就是对梁丘月动了qíng念,动了,就再也没有宁君什么事了。
宁君甚至知道宁星不会和梁丘月在一起,因为那两个人走的始终都不是一条路,梁丘月做了太多宁星不能接受的事,宁星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感觉,去刻意忽略过往,曲意逢迎自己的yù望的。
可是即便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宁君也不可能了,宁星只要动了qíng,一动就会是一生,哪怕是天涯路远,陌路殊途的一生。
宁君在纸醉金迷的声色犬马中,把自己灌了个大醉,伏在桌子上顾影自怜。
很快便有个样貌妖媚的小男孩,上前搭讪;“哥~你是一个人啊?要不,我陪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