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杨木一见宁星松口,顿时解颜而笑,就要实行她那套那套jiāo际手段,想要拉过宁星的手夸赞两句,刚一伸手,宁星丝毫不给面子的闪开,他可没忘了他和杨木第一次见面的尴尬。
杨木gān笑了两声,僵硬的说道;“这样,我们晚上会把他送过去,还会带个给你们做饭打扫卫生的佣人,不用安排住的地方,佣人晚上会回梁丘氏大宅。
“佣人不必了,我不喜欢不认识的人在我家里晃来晃去,我会休一个星期的假,你们一个星期以后来把他接走。”
“还有,我已经吃过了,二位慢用,我有事就先走了。”宁星说完微微颔首,然后不等两个人的反应,径直走出饭店。
宁星回到公寓,把客房收拾整理了一下,然后给医院院长打了个电话请假,院长毕恭毕敬的应下,连说了好几次‘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然后十分客气的道了声再见,才挂了电话。
宁星打过电话,就脱掉外衣和长裤,钻进卧室准备睡一觉,钻进松软的被褥,宁星立刻就觉得自己很累,今天他请假去见了宁茹,明天继续休假见梁丘月,好在医院是自己的,不然可能要面临失业的风险,话说梁丘月送他医院的时候一定没想过,这个是给宁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用的。
宁星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由于睡前宁星把屋子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咋一睁眼漆黑一片,还以为是深夜,一边起chuáng下地一边嘟囔,“怎么钥匙又弄丢了么……”然后他猛然惊觉他自己在说什么,彻底呆愣在原地。
门铃依旧锲而不舍的周而复始,宁星那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把他带回了从前,梁丘月的记xing不好,总是会丢掉公寓的钥匙,然后半夜三更扰人清梦的死命按门铃。
宁星叹了一口气,借着客厅昏暗的光线,扫了眼客厅的坐钟,此刻才傍晚,并不是深夜,宁星没有急着去开门,他知道门外来的是谁,慢条斯理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昏huáng柔美的夕阳斜斜的照she进屋子,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还没等看清来人,一个大型物种直接撞进宁星的怀里,宁星闪避不及,被撞的跌坐在地上,看清了直接扒在地上还把头埋在自己腰腹的‘梁丘氏大驼鸟’宁星瞬间哭笑不得,这么大的陀,总搞‘鸵鸟依人’那一套,这……也太违和了。
门口还站着好几个女人,手里各自拎着不小的包裹,看样子应该是梁丘氏派来的佣人,几个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个个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彰显出了梁丘氏佣人的专业素质,可是个个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欣慰是怎么回事?
宁星尴尬的推梁丘月埋在自己腰腹间的‘鸵鸟头’,没推动,无奈之余宁星只好温声细语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哄劝道;“快起来,地上凉,我们去沙发上好不好?”
确实是哄孩子一样,因为宁星针对阿茨海默症,登上了医院内部网络的医书库,仔细查阅过了,关于阿茨海默症的一系列相关资料,患病阶段xing反应,和潜伏期,根据相关资料,宁星推断,梁丘月从认识他的时候,就处在阿茨海默症的前期阶段,健忘,对数字不敏感,方向感弱,去哪都得用车载导航。
两个人相处的五年里,梁丘月的记忆也越来越不好,阶段xing反应也开始严重,到订婚宴上昏厥,大概已经到了阶段xing的中期,中期之后记忆能力,行为能力,语言能力,身体器官,会出现不可逆转的退化衰竭,而距离订婚宴上梁丘月的昏厥,又过去了将近一年,宁星能看出梁丘月的智商已经严重退化,否则不会做出像上次一样,永远不可能在正常的梁丘月身上出现的反应。
不知道算不算朝夕相处带来了解和默契,宁星十分了解,若不是智商退化,若不是意志不能自主,梁丘月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自己以这样一副,傻兮兮呆愣愣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宁星猜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分手费事件之后,他都跑到梁丘氏大宅去找梁丘月了,梁丘月却一反常态的拒他于门外,那个时候梁丘月应该已经出现了记忆错乱,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反常,不想让自己听见他胡乱说话。
而那次梁丘月送分手费时,之所以jīng心打扮的那么骚包,应该是打算最后一次去找自己,那个吻应该是梁丘月的诀别,宁星在心里失笑,梁丘月那么不想自己见到他疯魔,jīng神错乱,甚至变成的痴傻的样子,却永远也想不到最后痴傻了,却要死要活的闹着想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