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想过报复。”宁星端起啤酒杯,举在半空,看着刘光。
刘光今天喝了不少,头是有点晕的,但是宁星这句话,他却是切切实实的听懂了。
还能为什么?被人qiáng迫禁锢了那么多年,现在那人变成了傻子,要是还有什么能绊住脚步,除了复还能是什么?
喜欢了呗……爱上了呗……
刘光举起杯子和宁星轻轻一碰,笑着重重点了点头,“懂……懂……”
一顿饭吃的很是宾主尽欢,临近尾声时宁君电话响了。
“喂?呃……知道了,一会过去。”
宁君挂了电话,gān掉杯子里的酒,冲着宁星说道;“几个朋友,约我出去聚聚,这也差不多了,你俩少喝点,东西放着,明早我来帮你收拾。”
宁君和刘光浅点了一下头,拎着衣服就出门了。
刘光还挺诧异,本来以为今天宁君肯定得纠缠不清呢,毕竟这几个月宁君堵他堵的太紧,店里都不敢露面了,家里也不敢回了,说实话有点烦躁。
就是酒后乱了次xing,虽然他不是自愿的,但都是成年人犯不上唧唧歪歪的,宁君的意思他大概能猜到点,就是觉得他不是自愿的,想弥补?还是想负责?扯淡!他又不是三贞九烈的小女人,他不懂宁君为什这么执着,反正他不打算跟宁君有什么牵扯。
宁君走后,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人一个傻子,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十二点多了,梁丘月也哈欠连连,又不肯扔下宁星自己去睡。
本来刘光是打算先走的,但宁君先走了,他就特意又坐了一会,约莫十几分钟,刘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估计宁君就是爬,也应该爬远了,刘光才起身。
“我也走了,困了,回去睡觉了,那什么,嗯,新年快乐!”
“他现在和你站在同一条路上了,可能以后要你拉着拽着才能走,希望你俩能走到最后。”
刘光给了宁星一个浅浅的拥抱,带着祝福的,宁星带着笑意和刘光道了新年快乐,借你吉言,才把刘光送出了门。
宁星关上了房门,回过头梁丘月就站在他的身后,揉着眼睛,表qíng像是个困极了还抱着心爱玩具不肯睡的孩子,带着一点委屈。
宁星拉过梁丘月轻轻的把手臂环上了梁丘月的腰身,额头靠在梁丘月的鼻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吧,是啊,梁丘月现在和他站在一条路上,一个高度,他的面前,身后,身边,触手可及。
往后的路宁星自己也不知道能走到哪里,梁丘月还剩下多少时间?阿尔茨海默症的平均周期是七年,梁丘月检测不出是什么时间患病,只是看现在的反应症状,应该是中期了,还剩下几年?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有哪一天起chuáng,梁丘月也会像忘记别人那样忘了他?
宁星并不是不愿意去想这些,不想去在意,他是不敢想,不能去在意,一旦纠结于这些,他们的路就走不下去了。
梁丘月已经和他在一条路上,没有家世和金钱的差距,没有生活和地位的天垄,他们现在在一条路上。
确切的说是梁丘月来到了他的路上,折断了高贵的天使的翅膀,接受了上帝最恶毒的诅咒,仙人跳下诛仙台,月亮终是只守了他这一颗星辰。
他和梁丘月甚至直到现在都是不对等的,只不过这一次抓紧和放手的权利在宁星的手里,虽然前路可能不通坦,他并不打算放手,至少现在不打算,至少在梁丘月忘记他之前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更的频率低,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么么哒
☆、破镜重圆十一
刘光一出门口,打了一个哆嗦,深冬的午夜,总是凉薄的让人发指,一阵近乎堪比冰刀的风刮过,刘光加快了脚步,这个点儿还是回家睡觉最惬意,守个鸟岁。
刘光低着头往车的方向小跑,因为寒冷而显得修长苍白缺乏血色的手指,将将抓住车门把手,一股夹杂着温热的暖流,从后方chuī进刘光的脖颈,刘光却因为这本该喜人的温热,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没等到开口,也没来得及回头,失神都不够的时间里,刘光被捂着嘴拖进一辆与雪窖冰天截然相反的近乎闷热的车里,很显然托他进来的人身上的温热就是来源于这辆车。
刘光被按倒在后车座,根本不用回头,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哪个孙子,除了宁君,整个y市没人敢这么对待刘家含在嘴里怕化了,举在头上怕吓着的刘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