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和梁丘月坐在后排,梁丘月本来一直在抓着宁星的手指在玩,宁如就饶有兴味的看着,搞不清楚两个人是怎么个关系,但是宁如不是个多嘴的人,也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扫几眼。
宁君递给宁如一瓶水,宁如也不客气,拧开就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然后嘴里含着一口还没咽下去,就扫到后坐上梁丘月把脸蹭在宁星的颈窝,又舔又啄的,宁星没什么的力道的推拒了一下,就任由他去了,眼睛弯弯的亮亮的,嘴角也上翘着,分明是很愉悦的样子。
宁如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宁如对宁星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宁星爬到大货车下收集宁愿的尸体,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宁星弯弯的眼睛里是一片见不到底的深渊,她从没见过宁星这样笑意明媚的样子,那曾经一片深渊的眼睛里,现如今满满都是闪闪发光的光彩。
宁如不自觉的张大嘴,然后没来得及吞咽的水流了一前襟都是,宁君鄙视的撇了一眼,没好气的伸手推搡了一下宁如,宁如这才回过神来。
宁如回神来脑子还没能润滑好,所以声音像是年久不上润滑油的齿轮,挤出一句;“小星哥和那个傻子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宁如一副生无可恋的夸张表qíng,瞪视着宁君。
宁君眼带“你大惊小怪,你乡巴佬进城,你没见过世面”的鄙夷神qíng,横了宁如一眼,宁如乖乖闭了嘴。
宁如乖乖闭嘴了没到两分钟,嘴里又开始往出嘣;“小星哥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会和傻子在一起,怎么你没表白吗?怎么小星哥喜欢傻子都不喜欢你吗?”
宁君缓慢的回过头,用眼刀狠狠刮着宁如,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宁如伸出一只手,颤抖着缓缓把宁君的头推正,然后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宁如是害怕宁君的,小时候宁如很彪悍,声音尖锐,指甲很长,同院的小孩子都被宁如欺负个遍,唯独不敢欺负宁君和宁星,不敢欺负宁君是因为有一次宁君趁她睡着,把她漂亮的长发用刀子割成个狗啃形,不敢欺负宁星是因为宁君护着宁星。
正当气氛开始回升,宁君不再散发冷气,宁如刚刚松一口气时,宁星幽幽的说了一句;“你这样的嘴,在里面不会挨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抱歉,我会尽量挤时间码字的,么么
☆、鱼水深qíng一
宁如住进了宁星的公寓,宁星早就收拾好的客房,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gān净,颜色也以亮色为主,能看出是特意为宁如花了心思的。
宁如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们这些孩子,没有一个体会过家人的关爱,都是抱着自己残缺的灵魂,企图寻找可以栖息的港湾,越是没有体会过的,越是显得弥足珍贵,越是在乎的要死要活,生怕一眨眼,一切都是一个虚幻的美梦。
宁如当初和叶夜在一起,叶夜对她无微不至,宁如从不在乎叶夜是不是黑社会,甚至宁如在心里默默的想过,要是哪天叶夜被人砍死了,她会给叶夜收尸,然后为叶夜殉qíng。
殉qíng对平常人来说,可能只是电视里,小说里的故事,但是对宁如来说,来自叶夜那一点点的温qíng,是她毕生得到的唯一,是她挣扎在泥沼里,唯一救命的稻糙,因为太稀有,因为太在乎,所以宁如才会在看见叶夜赤身和另一个女人在chuáng上的时候,失控的cao起水果刀捅进那个女人的身体,她本来还想捅叶夜的,但是她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子衣冠整洁,叶夜也只是赤|luǒ上身,屋子里,大chuáng上,没有丝毫的旖旎暧昧的气味,才知道自己冲动杀冤了人。
宁如现在回想起这些心脏还是会一抽一抽的发疼,她没有对那个冤死在她刀下的按摩女有什么挖心掏肺的愧疚,她在监狱里最撕心离肺的是,想到叶夜可能会和另一个女人上|chuáng时,她心中铺天盖地的嫉妒和愤怒,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宁如知道叶夜还喜欢自己,也懂得怎么样能让叶夜只喜欢自己。
宁如在宁星家休整了两天,正月十七,宁星上班,宁如打扮的光鲜亮丽“落单”出去逛街,毫无意外的看见了叶夜的小弟跟踪,有预谋的往人少的胡同小店里钻几次,虚qíng假意挣扎了几下就被劫持到了叶夜的别墅。
宁星过了正月十七,再也不能找理由留在家里,本来想把梁丘月送回家里,但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只好给杨木打电话杨木带来了一个保姆,两个看门的保镖,宁星这才安心的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