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子的掌心仿佛燃着一团火,灼得刘骁浑身一震。酒意叫他目光迷离,神色茫然:“刘骁,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刘骁使劲抽回手:“没怎么,喝多了而已。”
他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席,发动车子。出尘子整个人歪倒在座椅上,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喝多了?不对……”他虽然单纯,却不傻,“我酒量很好,一杯酒,喝不醉……刘骁,那是什么酒啊?”
“别问了,睡吧,明儿我就告诉你。”刘骁踩下油门。
“送子天王”的酒劲是一层一层,呈几何递进的。刘骁没喝过,但听人说过。刚开始酒劲上来,那人还清醒,能思考,不过最多半小时,他就会成为本能的动物,被yù望所主宰。解酒的办法也很简单,yù望纾解出来就成了。
……成个屁!刘骁简直想骂人。
怎么纾解yù望?谁来给师叔纾解yù望?他不想祸害赵敏,可要是自己亲自来……师叔是直男呀!
qíng急之下,刘骁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趁师叔还没完全兴起的时候把他带回家,两片安定下去,就不信他睡到明天早上还惦记着那档子事。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一路上把车开得差点飞了起来。然而出尘子对这种酒的敏感度还是大大超出他的预料――离小区还有两公里,出尘子已经压抑不住,开始用手来缓解了。
“叔,你忍一忍,到家再撸行不行?”刘骁大叫,“别在我车上撸管啊!”
可惜出尘子已经听不到,或者说听到也不会给出任何反应了。刘骁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的表qíng,脸颊两团酡红,睫毛染了水汽,这副模样再明显不过得说明了一切。
前面是个红灯,两侧没有车辆,刘骁心一横,油门踩到底,飞似的冲了过去。
他把车糙糙停在楼下,拉开副驾驶的门就把出尘子扛了出去。两人面对面仿佛一个拥抱的姿势,下身比上身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刘骁能感觉到出尘子那里硬邦邦的,已然是蓄势待发的状态。他快崩溃了,心想喂你安眠药之前我不是还要帮你撸出来吧?我倒是乐意效劳但明天你醒了以后会不会骂我变态?
这么想着,两人以一种奇异的姿势上了楼。被qíngyù支配的出尘子乖巧而沉默,只是身子有点沉,还一个劲往刘骁身上蹭。进了门,刘骁眼一横,蠢狗蠢猫都自觉站到一边,然后他半抱起出尘子进了卧室,直接把人扔到chuáng上。
“叔,我去给你找点药吃,睡一觉,睡一觉你明天就好了!”刘骁说着往门外走。就一步,仅仅走出一步,他被人拦腰抱着,掼在chuáng中央。
“你gān……嘛……”
刘骁的声音弱了下来,因为出尘子双手支撑身体压在他上面,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臂弯中央。
太近了,这是从未有过的距离,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出尘子水雾鞯难劬λ惨膊凰驳赝着他,殷红的唇咫尺之间,这样的qíng景只在刘骁梦里出现过,他从没巴望现实会给他原景重现。
“师叔,你……”刘骁不确定地说。
出尘子吻了下来。
吻了下来。
了下来。
下来。
来。
刘骁的脑子炸了!
他好歹是有过感qíng经历接过吻的人,这时候的表现还不如个qíng窦初开的小学生。出尘子几乎是轻而易举便撬开了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在他口中卷了一圈。彼此舌尖轻触的刹那,刘骁听到了所有脑细胞在自己脑中炸裂的声音,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完成了脑细胞的新生重组,意识到这并非传统意义上以相爱为出发点的接吻,而是出尘子酒劲上头,慌不择食。
于是当出尘子抬起头,回味无穷地咋了咋自己的舌头,又想吻下来的时候,刘骁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嘴。
“师叔!淡定!我是你师侄啊!”
他的声音被自己的手挡住,像乐器蒙了层布,闷得几乎听不清。可刘骁真的不敢把手拿开,他怕出尘子再吻下来,吻啊吻啊,吻出了感觉,直接发展下一步。
他不想掰弯直男,尤其那人是他师叔。他越是喜欢出尘子,就越是希望他可以无忧无虑像以前那样活着,不要轻易改变人生的轨道。
如果真的做了,以后两人可怎么相处?
出尘子却一点顾虑都没有,他醉了,理智都被qíngyù支配了,可能满脑子除了xing再也没有别的,就算有人在他耳边念道德经都没用。他皱着眉,既不想听理解刘骁的话也不想听。他拉开刘骁的手――长期锻炼可帮了大忙,刘骁使出吃奶的劲,对他来说就像拂去一层挡在自己面前的轻纱――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