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发男人听了凌雨菡的话,一僵,心里有点发虚,“你,你别想吓唬我!”然而,花发男人的话刚落下,耳边便传来了警笛声,且声音越来越近。
“你――”
“看来老人家是想要去警察局喝喝茶了。”凌雨菡压下心里的疑惑,看着花发男人冷冷地说道。
“哼!”花发男人突然站起身,将手里的手机摔进凌雨菡怀里,狠狠地从她身侧撞开了去,转过一个路口,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凌雨菡被花发男人撞得踉跄了一下,收回手机,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在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的注视下,淡淡地提着行李转身离开。
凌雨菡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全部收进不远处的一双黑眸里。
“先生?”杜凡轻轻地叫了一句。先生刚才是在看那个女孩吧?难道他这上司喜欢老牛吃嫩糙?
“走吧。”迟御轩收回目光,低语,“现在警察局的办事效率都这么低么?”
“先生说什么?”迟御轩本来声音就不大,杜凡又因为脑dòng大开,所以并没有听清楚。
迟御轩看了杜凡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李长兴再打电话来,先不用理会了。”
“我知道了。”杜凡在心里为李局长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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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受难日
“老爷,该吃药了。”陆博端着一杯温水推门进来,看着窗前躺椅上正对大门的那抹身影提醒。
他也算是凌闻启身边的老人了,从三十岁那年遇到凌闻启,之后便一直跟着他,之后一生未成家。
如今,已有近二十年,凌闻启也已经过了耳顺之年。
陆博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次了,好像自从孙小姐离开之后,老爷便有了这个习惯。唉,要他说啊,这祖孙俩还不都是一样?都是牛脾气,犟得很。
凌闻启轻轻掀起眼皮,刹那间闪过的一道jīng光,只一瞬间便被眼底的浑浊完全隐没,只有那脸上的冷锐之色,以及紧抿的唇角显示着他不悦的心qíng。
“老爷,要不……我一会儿给孙小姐打个电话?”陆博暗暗观察着凌闻启的脸色,“孙小姐如果知道您生病了,一定会马上回来的。”这句话刚说完,陆博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妙。
果然,刚才脸上还只是有一点不悦之色的凌闻启,此时虎目圆瞪,眼底染上薄怒。
“哼,给她打什么电话!想回来了她自己就知道回来,难不成还得我老头子去给她说好话?”
陆博一听这话,心想,这真是气得狠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地把孙小姐的照片放在了枕头下面,就嘴硬吧。不过孙小姐也只是看着清冷淡薄了点,也只有她放在心里的人能感受到她独特的温柔,也不知道当初是为什么不惜违背老爷也要去外地读书?
“老爷说的是。不过孙小姐心里可不就惦记着老爷么,前些日子还特地给老爷寄回来了您最喜欢的大红袍。”陆博收回心思,将手里的药递上去。
老爷这一辈子独独钟爱大红袍。大红袍在这家里不见得有多金贵,但是到底是孙小姐记在心上的,意义自然是不一样。陆博看得出来,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受用。
“她爱回不回。”凌闻启冷哼一声,脸色却是好了很多。他接过药,喝了口水,咽下,又补充道,“我生病的事qíng不要告诉她。”
“是。”陆博接过杯子,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叮嘱道,“老爷,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凌闻启看了陆博一眼,哼了一声,起身,在陆博的搀扶下走到chuáng边躺下。
倒是越老越像个小孩儿了!陆博笑着调好了灯光,转身出了房间。
昏暗中,凌闻启摸出枕头下这些年已经看过无数次的相片,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悄无声息的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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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凌雨菡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路痴。看着面前陌生的建筑物,她绝对不会白痴地以为四年不见,家里的别墅整个换了样子。
话说,京城的建筑为什么都长得一个样子?
此刻,凌雨菡脸上的淡然只能勉qiáng维持,如果不是从小修养良好,只怕是早就抓狂了……嗯,她心里其实早就抓狂了,只是习惯了面上不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