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口一问,阮晋文却有几秒的僵持,片刻后才继续带着他往屋里走,嘴里含糊其辞:“新认识的一小弟,觉得人挺秀气的,还挺懂事就叫着一起玩了。”
“他还在读书吧?”
“才入的大学,别说他了,你今儿来不是真为了探病吧?我没事。”阮晋文把人按在沙发上,自己又靠着坐了下来,打着二郎腿和简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话。
简白忽然想起自己找他的事,对着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方莹那女人我揪了些她的把柄,之后不用担心她起诉和勒索了。”
阮晋文听完没直接接话,眼神有瞬间的暗淡,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抬眼问简白:“什么把柄?”说完他起身取了茶几上搁着的雪茄,捻了捻复又点了火。
简白想到五爷媳妇吩咐的话,没直接把那些事倒出来,只说:“具体的现在不方便透露,总之给你报个信,那女人咎由自取,我等着她自己撞上墙。”
阮晋文还想套上几句话,墙上德国定制的机械钟转了起来,简白看时间不早了,因为要赶着去永美和余光碰面,起身就要告辞。
他才来了三分钟都不到这就要离开了,阮晋文当然不放人,拦着他嘴里叨叨了几句,大致就是说自己病了他都不多陪一会。
简白被他半拖半拦着寸步难行,最后只能向他保证第二天再来看他这才被他放了行,他快速走到玄关,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问他:“晋文,你最近改了xing子了?怎么不见你换着人往家里带了?是有固定女友了吗?下回组个局带出来看看。”
他只是试探xing的一问,想不到阮晋文打着一脸笑容说:“我这脾xing还是你最懂,我最近收xing子了,专qíng懂吗?我真他妈变qíng圣了。”
也不知道是自我调侃还是怎么着,简白对他有些无语,给了他一个笑容后就和他说了再见。等简白上了电梯,他还在后头叫唤:“明天记得来看我啊!我把人带了给你看!”
电梯极速下降,简白才下了车库,还没跨出几步,想不到一旁就闪出个人影挡了自己的去路。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阮晋文家里遇见的那个男孩,他眼神和他一对,侧过身想绕着道走开,想不到自己的步子一迈对方也朝着相同的方向堵着。
简白抬眸又看了他一眼,因着阮晋文那层关系在,没上脾气反而好声好气问他:“怎么了?有事儿?”
那男孩变了先前礼貌恭敬的态度,傲慢地对着简白说:“你也是BEN吧?我知道你,文哥的老相好是不是?”
简白骤聚了下眼瞳,对他的无礼做了个忍让,他紧了眉头回他:“我是叫BEN,但不是你说的什么相好。我和他的关系你最好去问他。没事我要走了。”
男孩继续拦着他不放人,不仅如此,先前已经变冷傲的脸庞更透出股咄咄bī人的架势,抬了抬下巴对着简白说:“别在那狡辩,你叫简白,文哥以前喜欢你,以后不会了,现在他是我男友,以后你少在文哥这走动,有了新欢你就好好地抱着新欢滚远些。”
简白对他有些哭笑不得,觐着眉眼问他:“你是不是搞错了?晋文喜欢的是女人!”
那男孩从鼻子里发出个嗤笑的声音来,顿了顿才说“少在那装了!文哥在京城的GAY圈里是有名的!就是有时那些个骚|làng|女人看上他的钱,这才故意勾引他,他只是把她们当成玩具玩玩,发个泄!他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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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美大厦顶层的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几个主管部门的头头坐在下处各个不敢出声,投影仪的蓝光照在白幕上四四方方的一块,风chuī过,那方块状的光影随着幕布的摆动顿时散的毫无规则可言。和所有人的思绪一样,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飘飘dàngdàng的没有固定的架构。
法务部的同事刚传来了个消息,“今早收到正阳的正式律师函,他们准备起诉永美的不正当竞争。”
这结果并不是余光所要的,他在长假的这场活动中设定的目标的确是双方最后能有次面对面的谈话,但那谈话的内容是合作,目的是双方如何共赢。
不过从目前的qíng况来看,也或许是他们的价格战打得过于激烈了,把人bī急了人当然不会和你好好谈话呢!
不过,这qíng况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也可能这是对方设下的反扑的圈套。只是这个套他们要怎么应对却是个颇为艰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