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并不客气,看了眼一旁已经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的简白对着张伯说:“简单点就行,弄两碗面吧。对了张伯,您这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张全那屋还空着。”张伯看了看余光和简白,笃悠悠地说:“他那chuáng大,你们两今晚就挤挤睡吧,一会儿我再给你拿条薄被。”
余光没那么多讲究,以前苦的时候和自己哥挤一张chuáng是常有的事,不过他无所谓不代表简白乐意,毕竟来了这里他是客,要是他嫌他挨着睡得不舒服,他拿chuáng被子在沙发上对付也行。
他回过头去看简白,“怎么样?咱两挤挤?”
简白困意全上了,细长的眼线合着都没打开,一手撑着脸颊还摇头晃脑呢,听着余光在那说话自己已经迷迷瞪瞪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点头就是。
张伯瞧他那样子都撑不住了,笑着问:“怎么瞌睡成这样?”
“开了两天的车把我接回来,累的。”余光边说边去扶简白。
简白半眯了眼,也没和他客气,大半个人往他身上靠。
张伯要过来搭手,余光给拦了,“他沉,我来就行。”说完一手还去拍拍简白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别在这睡,去chuáng上。”
简白难得乖乖的点点头,被余光提领着去了张全的屋,那屋子收拾的还挺gān净,他抬眸扫了眼那chuáng,二话没说自己踱过去往上一趴,不出两分钟,气息已经平稳下来。
余光对着他那样子笑笑,走过去帮他脱了鞋,怕他着凉又拉过一chuáng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这才合了窗帘关了门退了出去。
见张伯在厨房忙碌,余光过去提醒,“一碗就够了,他睡了,估计得明天才醒。”
张伯一边睇了眼余光,一边又朝那屋看了看,“光子,这朋友里头认识的?对你不错啊。”
“是挺好的,帮了些忙,不过他不是里头认识的。是生意上的朋友。”
余光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永美的股权,简白和自己可能并无jiāo集。所以,简白对自己的好在他眼里带有一定目的。不过他无所谓,公司的qíng况都见底了,这个时候能听着他的话陪着他赌一把,他已经很感激。
张伯没多问他生意上的事,等余光吃完面两人又聊了些家常,他就让余光早些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外的jī才报晓,简白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晚上没吃东西这会肚子有些饿。
正准备起身,腿一抽,chuáng竟然往下沉了沉。他转身一看,余光正睡在自己身旁,侧着身对着自己呢。而刚才自己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他死死的压在了两腿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余光竟然和自己挤在一张chuáng上!
简白脑子里有几秒短路,完全想不起昨天最后的那些大概。他常年在西方国家生活,对**和私密空间的要求很高,在他的认知里同chuáng可以,可是同被还动作如此亲密那就是带着某种目的的暗示了。
他抬眸又看了看熟睡中的余光,他的睡容很平静,呼吸均匀没有任何波澜,简白有些看呆,他以前有过个小男友,那小朋友之前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魔症,脸上到处动刀子打针,一觉起来往往肿得很不自然,简白就和他分了。
可余光不同,他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恰到好处的好看,不管醒着还是睡着都是那种最自然最xing感的男人样,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型。他这样看着都觉得脸红心跳。
可能他也魔症了,看着看着竟然凑过身去,还没亲到那张他喜欢的脸,压着自己腿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余光的眼神明显是才睡醒时带着的那种慵懒xing感,简白心里骂了句“cao”
“你压到我了。”他说得有些僵硬,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显得不正常。
余光撩开被子一看,声音带着丝自嘲:“还想着什么搁着那么舒服呢,原来是你的腿,真是过意不去,让你踩了两天油门,还让你当了回脚枕。”
“我们怎么睡一张chuáng?”简白恢复一贯的清冷作风,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张伯家就一间屋空着,昨天我睡之前问你了要不要一起挤挤,你点了头我才上来的。”
看着余光坦dàngdàng地表qíng,简白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失落,他心想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并不是和自己一样有那取向,所以也并不是对自己有所暗示。简白心里又骂了句脏话,之后又庆幸自己刚才没亲下去,否则这会该彼此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