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了换乘了。”沈嘉拿着大喇叭,“每一组成员按照第一次节目时的搭档,两人一组的上车噢。”
姜小蒜冻得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下了车直哆嗦:“车,车在哪里啊?”
沈嘉神秘笑笑,“车一直都在这里啊。”
他说着,便看到昏huáng的灯光从四个方向而来,穿透了黎明前的夜色,再接着的是零星的,老旧的车铃铛的声音,马蹄嗒嗒,拍打在雪地上,逐渐靠近。不多时,四辆雪地上行走的马车已经完完全全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修言一下车便注意到了这四周的马车,只是没想到,它们会是他们的jiāo通工具。
他们八人各站在一个方向,马车朝着他们走去,在车头师傅的引导下正好停在他们前面。而修言这边却是无论那位师傅怎么驱赶马匹,它都远远停在距离修言十来米的地方不敢动了。
赵师父尴尬对他们说道:“意外,意外。这马儿平时不这样,可乖了,真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湘颂看了看微微眯着眼睛的修言,再看了看对面那匹高马,支了支修言的胳膊轻声说道:“你别吓着人家的马。”
好吧……他收敛了点身上的气场,对着那匹马勾了勾指头:“过来吧,乖马。”
沈嘉还正准备笑话他,结果那匹马真的,真的就这么过来了。
“巧合……吧?”他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修言哼了声,“停下,别过来。”
于是在第一时间那匹马在他做出停止的手势之后,便立刻停住了脚步,连刚抬起了的一只蹄子都没放下。
这回再说是巧合,那就是智商有问题了。沈嘉继续看看马又看看修言,说道:“修小言,对马怎么这么了解?”
湘颂在他身后腹诽:“因为都不是人,比较有共同语言。”
修言则神秘笑笑:“这是我和马之间的秘密,你要知道gān嘛,被我驯吗?”
“想得美!”他愤愤离开,然后又拿着大喇叭喊道,“大家跟上马车,跟着师傅走,他会给你们安排任务的!”
一片漆黑又迎着寒风,一群人坐上了“豪华兜风敞篷车”,师傅又不知从哪里搬出两件军大衣,分给了自己车上两人:“都穿上,穿上,你们穿那么点肯定要冻伤。”
大家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是保暖内衣又是好两件线加上棉袄羽绒服再加上军大衣,都要成一个球了,还那么点??
修言其实一点也不冷,只不过他记得华夏那句名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于是还是一件一件乖乖穿上了。穿上之后,他就发现,不听老人言,吃不吃亏他不知道,但是听了老人言,还是能吃点便宜的。比如说此刻,厚厚宽大的大衣的遮挡下,他和湘颂并排坐在一起,靠着着军大衣的遮挡,他稳稳抓住了湘颂的手,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她身上,她只觉得自己拿着一个小火炉一般。
马车启程,叮铃当当,朝着被冰封的大湖方向的四个微微有所偏差的地方驶去。
天色昏暗,每组之间的距离也渐渐拉大,从刚开始还能说会儿话到后来能喊几句,最后只能听见自己说话时的回音了。
风行烈烈,他们在冰上某处停下后,修言跳了下来手电筒照下后看着冰层道:“我们不会掉下去吗?”
赵师傅自信满满:“怎么可能,几十几百年了,也没见什么人光只站在这儿的冰面上就会掉下去的,放心吧小年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多在地上跺跺脚,给自己点你们说的什么……安全感!”
“师傅您真cháo。”湘颂真心诚意说道。
修言倒是实诚,说道:“那师傅我真的跺脚试试了?”
“试吧试吧。”他挥挥手。
得到老师傅的首肯,修言当然就放肆大胆地……去搞破坏了。他先轻轻一蹬,周围的早早悬挂的东西都晃了晃。这种程度的力度看来是没问题了。修言如此想着,便开始了新的尝试。
只见他微微掂起脚尖,然后再稍稍用了点力,继续跺了跺。这下……可真是夭寿了。
地上的那一刻迅速ròu眼已经可见其分裂的qíng形了。
赵师傅也发现了不对,回头看了看冰上。修言在第一时间踮脚擦过那段痕迹,然后全然不见刚才微微碎裂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