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儿你挺忙啊?”夏满的手左右比划着,砖头就蹦Q着两只前爪跟着跳来跳去。
叶朝川吸一口烟,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嗯,是。”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夏满的眼睛还盯着砖头,说道,“哎,我要是你我也觉得自己烦,天天就想叫你过来耍个流氓啥的。”
叶朝川呛了一口没吭声。
夏满收回手坐正身体:“你天天跟你师兄在一块儿,咱俩几天就见一面,你学习上的事儿我也不懂,见面了可不就是这样嘛。”夏满翻来覆去地看看着自己的手,“在你跟前我只能是个流氓。”
叶朝川手指头夹着烟,小指头点在额头上,看着夏满出神。
夏满是早就跟他表白过的,虽然这次重逢差点让他误会夏满好了,但他们还是一言不合就gān了不少亲密的事儿,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很多问题没有说明白。
“你担心什么?”叶朝川夹着烟在烟灰缸边儿上磕了磕,“……我又不能跟我师兄怎样。”
可是,这无缘无故的他还真说不出口。
夏满转过脸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招牌白牙:“我能不担心嘛,都没见你跟谁亲过,你师兄还真是头一个,我这醋坛子说翻就翻。”
“……”叶朝川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看出来了,跟小媳妇似的。”
晚上吃过饭,夏满最先做的是把他俩的chuáng挪到了一块儿,拼成了双人chuáng,叶朝川不在,他还真没胆子背着他gān这事儿。然后,天时地利人和,俩人顺势做些没羞没臊的勾当。
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他是的夏满也是的,叶朝川不禁有些苦闷地想着。
夏满租的房子带了常用的家用电器,但都是很老的款式不说,用他人用过的心理也膈应。
叶朝川没跟夏满说,直接去电器城买了台冰箱和洗衣机,送货的人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他那时正在院里,只好给夏满打电话,这才告诉了他准备签收东西。
“欠你的钱还没还完呢,你想放我高利贷啊,这利滚利滚利的我都怕我还不上。”夏满看起来挺郁闷。
叶朝川没管他,把冰箱cha上电,照着说明书设置:“反正我也住着用着,就当房租吧。”
说到这里,夏满靠在他背上:“哎,我想让你ròu偿的。”
叶朝川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斜眼看他:“要不我再给你买个空调?”
“你怎么不直接买套房呢,我给你当小白脸儿得了。”
叶朝川眼神一闪,好像当真思索了一下,把夏满吓得立刻很有正形地站直了身体:“开玩笑开玩笑,我是有气节的人,卖身求荣的事儿可不gān。”
自此,叶朝川的档期掉了个个儿,反倒是在宿舍睡的时候少,在夏满这里睡的时候多。舍友们到也没人问,都不是好事儿的人,再说他们这个年纪这个工作xing质宿在外面或者宿在办公室通宵都不奇怪。
入了冬,天气已经冷得不像话,叶朝川的论文经过初审和修改,总算是差不离了,而且有了这篇论文做素材,毕业论文的主体也成形了,让他有种杀猪宰羊好过年的喜庆心qíng。
然而,熊侃自己舒坦了,拍拍他肩膀泼了盆冷水:“苦难刚刚开始,毕业论文一样折磨你褪几层皮。”
果然,崔老头三天两头地叫他过去听训,还要拿个小本本一条一条地记,一言不合就骂人。他骂人从不带脏字,专门打击人自尊心和自信心,叶朝川深刻的认识到熊侃说的“困难刚开始”的含义,简直每天都水深火热、垂头丧气,眼看着人又瘦了一圈。
夏满旅行社和俱乐部的工作都到了淡季,清闲不少,每天闲得没事绕菜市场,叶朝川晚上回来一开冰箱,里面的东西直往出掉,然而他也没太多jīng力做饭,一星期能做上两次就不错了。
连那没羞没臊的运动都减量了,为这叶朝川还跟夏满定了“君子协定”。一到日子,夏满左一个眉来眼去,右一个含沙she影,等到夏满大爷似的往chuáng上一躺拧着眉毛哼哼,叶朝川只好一手捧着叠文献坐到他旁边。
夏满怒了。
当然这也是一个过程,他先享受了几次,然后终于有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叶朝川一边看文献一边面不改色的帮他做着不雅运动,突然觉得很憋屈,他坐起来一把夺过叶朝川手里的东西,他真是气得想把这东西扔了,但是又舍不得跟叶朝川发那么大的脾气,最终他把东西又塞还给叶朝川,然后把自己扔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