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
“……”
袁守仁的这个同桌快言快语,还生了一颗超级无敌八卦心,叶朝川被他问的不胜其烦。
自从被第三者cha了话,袁守仁就沉默地听着,突然说道:“我给你抄张课表吧。”
“谢谢。”这个叶朝川确实需要。
袁守仁转过身去。
好像总是能碰到一两个这样热心肠的,不过很难持久,往往只停留在他新来乍到的当天。
尖锐的铃声响了足有半分钟才停止,袁守仁胳膊往后一伸,跟蛇吐信子似的,飞快地把课表放到了叶朝川桌子上。
叶朝川一看,这两节是政治课。
教课的老师是个高瘦的gān瘪男人,把本就枯燥的政治课讲得如同他本人一样gāngān巴巴,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老师又拖了几分钟堂。
高三的氛围就是不一样,老师一说下课,同学们便争分夺秒地冲了出去。
袁守仁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他说道:“你怎么吃饭,要不跟我们去食堂,先用我饭卡。”
叶朝川摇摇头:“不用了,你能告诉我商店在哪儿吗?”
叶朝川在商店门口和袁守仁他们分开,买了面包和牛奶,顺便买了些文具。
下午是语文和数学,这两个科目叶朝川都挺喜欢,时间过得就快了。
放学回到家近七点,叶晴居然不在家,他进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默背古文。
从给叶晴送夜宵开始,热个菜、加点儿料慢慢升级,叶朝川初中的时候就能自己弄吃的了,然后叶晴就很不要脸的把吃饭大事jiāo给了儿子。
叶朝川也不多做,一顿就做一个菜,分量大点儿够俩人吃就行。
叶晴今天找到了工作。
任何一个领域都是一个圈,身在圈中的任何两个人都可能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叶晴联系了几个朋友,其中一个朋友的老师的爱人,在这个城市有个发小,刚好是一家杂志社的主编。
托着一层层的关系,叶晴跟这位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主编见了面,然后就有了份工作。
母子俩总算在这个地方落了脚。
饱暖思yínyù,闲人管得宽。
最近,叶晴神清气慡,神经病也开始大发了,先是怂恿叶朝川jiāo朋友,后来竟然直言支持他jiāo女朋友。
叶朝川一口牛奶直接喷了出来:“你让我早恋?”
叶晴看起来很认真:“对,你jiāo个女朋友,你俩考同一所大学,到大学里直接谈恋爱去,毕业了就结婚。”
“你想得也太远了。”叶朝川哭笑不得,拿纸巾把刚才被叶晴吓翻的牛奶收拾gān净。
叶朝川回自己卧室温习,回头望了叶晴一眼,她的侧脸看起来很是惆怅。
有没有朋友,叶朝川早就不在意了。
下午的英语课上,老师讲练习册。
叶朝川的练习册还是新的,他没有事先做题,只好听老师gān讲,一阵一阵地犯困。
最后两排的学生趴了大半,他昏昏沉沉的与睡魔进行了一节课的殊死搏斗。
英语老师jīng神头真好而且还善解人意,一丝不苟地讲到下课,也没叫睡觉的学生起来。
课间,叶朝川上了厕所回来。熬过最易犯困的前两节,很多学生趁下课跑到外面走廊里放风,一边栏杆上人都趴满了,打闹笑骂声此起彼伏。
“哎,你站住!”后面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嗓子,惊得栏杆上人头抬起一片。
叶朝川往旁边靠了靠,没心思关心这些打架斗殴的事儿。
“cao,说你呢,别走!”喊话的人似乎越来越bào躁了。
叶朝川回头一看,一个陌生学生瞪着一对牛似的大眼睛,一手正指着他。
叶朝川后退了两小步,他才一动,那人左手右手一个动作,指挥着旁边的人,嘴里吼道:“达子、虎子你们给我拦住他!”
走廊里的学生们有好事的就在一边围观,也有不想惹事的就绕道走了。
叶朝川扫视了一眼周围,冷着脸看这三个陌生人围到他近前。
其中一个不知道是达子还是虎子的,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这谁啊?看着眼生。”
另一个肯定不是虎子就是达子的,压低声音说道:“就在这收拾他吗?”
长着一对牛眼睛的那人挑了挑眉毛没答话,冲叶朝川一乐:“问你呢,你叫什么?”